《震驚!雨夜自爆的竟是它!》
《擄人妖怪絕望自爆,這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
《它和她,它和他們!》
......
“都是群人才啊。”
一大早跟徐酌分開行動的陸靖乘坐公交車內前往城北的商業區,手里則是跟車上其他客人一樣都拿著幾份報紙。
昨晚的爆炸陸靖碰巧全程旁觀,那不知是人還是妖怪遭遇圍堵后突然自爆的操作著實令人驚駭,哪怕隔著大半條街道,他都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浪,可想而知當時在其附近的官兵以及戍夜司人員傷亡。
陸靖大半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窗外救援隊行動時的呼喊聲以及隱約可聞的哀嚎實在讓人難以入眠,同時也讓他不可避免的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什么樣的綁架犯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決絕至此?
甚至于連談判的想法都沒有,直接停步引爆自己身上所攜帶的大量炸彈!
陸靖并沒有得到結果。
當然,這些事本就不需要他去操心。
等軌道公交在城北站臺停穩,陸靖撐著傘,背著裝有琉璃還有人偶的雙肩包走下公交。
岐黃島這座城市有著自己獨特的氛圍。
陸靖看到紅綠相間的飛檐底下的閣臺有穿著薄紗襦裙的姑娘早起練舞,旁邊的教坊嬤嬤調試著留聲機,播放合適的音樂;不遠處的機械平臺上有人拿著望遠鏡,身旁還圍著幾人爭搶,都想要欣賞“美景”;懸在半空中的廊道連接街旁的兩家客棧,大早上就喝的酩酊大醉的客人搖晃著,攀上鋼筋彎轉交錯而成的圍欄就要往下蹦,結果被跟出來的小廝攥著衣角又給拖回去。
偶爾還能碰見幾個表演藝人,手里拿著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或是牽著冒著蒸汽的機械猴子,操控它們向周圍的行人分發傳單,嘴里招呼著今晚幾點,哪個瓦肆有什么奇特的表演。
相較于昨晚的冷清,在擄人的妖怪被“抓”后,這座城市仍舊顯出了非同一般的活力。
行走在這滿是煙火氣的街面,陸靖手里拿著地圖尋找附近區域的人偶商鋪。
傅家因為在早些年就沒落了,鮮有人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陸靖只能從他們的同行入手,想辦法打聽這個家族是否還有傳人生活在岐黃島上的某處,畢竟在商業上的失敗不意味著家學的流失,他們或許沒錢,但在人偶方面的學識肯定是實打實的。
買了份用岐黃島特產的酸心菜制成的酸菜粉絲餅,沿途詢問各家人偶商鋪中的掌柜或是店小二認不認識傅家。
還別說,大部分從事這行業的人都知道傅家以及上官家的存在,但大部分人對上官家的情況如數家珍,譬如他們家的大公子在外頭有幾個私生子,二小姐什么時候出嫁,擇偶標準又是什么,等陸靖表示想知道傅家情況時卻又失去興趣,只是隨口打發。
所謂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話在他們身上倒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所幸陸靖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
“傅家啊......傅老先生確實是個頂好的人偶匠人,想當年不知道多少人想向他求購,可是后來上官家開設的乘風機械人偶工廠出現破壞了這個局面,人們都喜歡那些加點煤炭或是鯨油就能動起來的機械人偶,量大又不用等,而傅家那邊不僅在這方面晚了一步,后輩又大多是不成材的,滿腦子像著賺錢反而荒廢了手藝,沒落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頭發花白的老人手里捏著桿煙槍,坐在人偶鋪子門口屋檐下,頗有些可惜,臉上甚至帶著幾分懊惱的說道,
“那些小輩啊,根本就不懂自家的技藝有多么神奇,放著擺在面前的寶藏不要,盡想著蠅營狗茍,也只有傅老先生的孫女還有些志氣......想當年我可是求爺爺告奶奶才拖了關系能聽傅老先生傳授一點皮毛,你看,單憑那點皮毛,我現在也擺起了一家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