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鞠將日志接了過去,陸靖干脆直接問徐酌。
“傅匠辛......就是這里被涂黑的名字,根據記述,他最初的時候是實驗主導者,出現的頻率非常高,日志的前半部分幾乎每一頁都有他,但是從三月末開始,這個被涂黑的名字便消失在了日志上,仿佛從來沒有這個人出現似的。”
徐酌在解讀文字方面的功底毋庸置疑,船長室內的書架上擺滿的快要被翻爛的幾十本書還有十幾本剛買來不久的新書可不是白看的,相較于陸靖還有傅鞠,他看的無疑更細致。
“你是說我們想錯了......他其實......”
陸靖拿起自己腳邊的日志又翻了一圈,正如徐酌所說,這本日志里雖然也有不少地方被涂黑,但大都集中在物品和某些實驗內容方面,像是對實驗主導者的描述已然消失,基于此,陸靖立時想到了另一種“過河拆橋”的可能性。
“不,我同樣認為傅匠辛還活著,只不過現在他不在岐黃城內而已,這本日志里提到三月二十九日,岐黃城有人帶著首個制作完成的核心控制器離開岐黃島前往器具倉庫......在我看來這所謂的‘器具倉庫’顯然是某個真正意義上的據點,不是乘風人偶工廠這種實驗室,而是一個成品存放室!”
徐酌點了點傅鞠手中的日志,接著說道,
“假設寄魂傀儡就是所謂的核心控制器,咱們拿到手后完全無法理解它的用法,魘鬼海賊團的人恐怕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他們需要一個能給他們講解并教導他們用法的人,誰能比創造它的人更合適做這個講解者?”
“這......我該去哪兒找?”
一聽傅匠辛很有可能已經不在岐黃城內,傅鞠先是一愣,旋即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措。
以她現在的能力,在岐黃島內能做到那些事情已是極限,想要在無垠海上追蹤一個很可能處于魘鬼海賊團控制下的人,這對她而言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游海花船上所發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面對那些擁有超凡能力的人,她只能成為旁觀者......
也正因為如此,傅鞠的視線很快就落到了陸靖的身上。
“放心吧,我們兩個算是跟魘鬼海賊團杠上了,要是能找他們的麻煩,我們肯定不會錯過的,況且不是還有改造寄魂傀儡的獎勵嘛。”
如果能通過尋找傅匠辛來找到魘鬼海賊團真正的據點,那就意味著可以“召喚”聯盟海軍做打手,說不定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家伙,這在陸靖看來簡直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過如此一來你可能得在船上待上一段時日......不如我們將你先放到一個安全的島嶼上,等有了消息再來找你?”
倒不是汐流號上沒有房間,陸靖當初在選船的時候看中的就是這艘船內部設施的完備,因為本就不打算招多少船員,所以二層船艙里其實有五個獨立船員室,外加船長室,那就有六個,讓傅鞠住下沒有任何問題。
關鍵在于傅鞠終究不是他的船員,陸靖也不知道她能否承受或者說愿意承受海上的危險,讓一個從未真正出海冒險過的姑娘跟他們兩個大男人一起,未免有些為難對方。
“不,我不想等你們來找我......我可以幫你們修船,這些年我除了人偶制作外還學了其他的技術,魔術,開鎖,騙術......我都會一點點,還有器具的制作,只要材料足夠,我可以做很多小道具幫你們!”
傅鞠想的根本就不是生活問題,而是以為陸靖想要找借口讓她離開,趕忙擺手說道。
好不容易找到兄長的線索還有愿意幫她找人的合作者,她又怎么肯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