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印紙?”
“簡單來說就是用于拓印文字或是設計圖之類的紙,這種紙的特點是半透明,將它們放到書籍或是木板上能夠比較清晰的看到底下的紋路,方便用炭筆進行拓印,按理說這種紙很少會用來寫東西,因為它們很薄,稍有不慎就會出現破損,除非......我明白了,這幾張紙上的內容是秦年山從某本書或是別的東西上拓印下來的,因為這些圖案極為復雜不說,又意義不明,所以為了確保不出疏漏,他只能將拓印紙保留下來!”
解釋到一般,傅鞠突然意識到某種可能性,忙不迭的開口說道。
“你是說這幾張紙上的內容來源于其他地方......盒子里擺放的那幾本關于古文字的書籍有沒有可能就是為了翻譯這些符號準備的?”
拿起《古文字鑒賞》一書,陸靖隨手將其翻開,里邊的書頁上存在著大量的注解,顯然秦年山對此進行過專門的研究,想了想又轉頭看向身旁的徐酌,
“有沒有可能通過這些書上的注解,將這些內容翻譯過來?”
這種翻譯工作陸靖自問是一竅不通,傅鞠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只能依靠徐酌。
“不用那么麻煩,秦年山其實已經將一切都記了下來,就寫在這兒呢。”
徐酌將《塵埃中的歷史》一書反扣在桌面上,緊接著掀開背面,大部分的書末尾都會有留白的紙頁,這本書也不例外,而此時上邊已經被寫下了大段的文字,這其中包含著小部分翻譯內容還有秦年山的個人想法或者說交代。
“創作需要靈感,靈感才是最為關鍵的,我已經老了,太老了......我需要新的靈感,我需要偉大存在賜予我夢境,年輕時便有過的......為了重新領會到那種夢,我必須想辦法接觸那些不可名狀的......”
“月亮被遮蔽的日子,污穢的血肉......法陣,是的,召喚它們的法陣......為什么沒有驅散它們的法陣?”
“我已經得到了靈感,可那些怪物怎么辦......它們又來了,就在那墻角,那令人作嘔的面龐,我已無法再忍受......我本該多摘錄一些的,那些石板實在不是人應該看的,編年史......我不能再過多的去想,殿里的石板,我要忘掉它們!”
“來不及......它們要我履行召喚它們時許下的承諾,偉大的存在啊,如果您仍注視于我,請為我指一條明路吧......我愿意將一切都奉獻給您......啊,我想到了,我要為您譜一首曲子......”
文段的前半部分還算正常,行文邏輯十分清晰,可是隨著記述的繼續,后邊的一些記錄明顯出現了混亂。
“我該說他為藝術獻身實在偉大呢,還是該鄙夷這家伙為了能獲取靈感竟然不惜與那些怪物做交易?”
看完全部的內容,情況已然大概明了,秦年山為了獲取所謂的“靈感”,通過紙上的內容召喚了人面鼠,雖說在與它們接觸后得償所愿,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一個普通人跟這些怪物打交道,結果不言而喻。
刨除大部分無用的信息包括那些邪惡的法陣,陸靖卻也從中記下了某些重要的內容。
秦年山以凡人之軀喚來不可名狀的怪物,其能力來源于某處宮殿內的石板,而且這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宮廷樂師所能接觸到的宮殿。
還能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