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陸靖三人在格倫斯家中匯合。
“怎么樣,我身上也有嗎?”
傅鞠頗為緊張的看著身前的陸靖還有徐酌。
“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怨氣來自于魘鬼海賊團成員。”
看了眼藥劑瓶內只余下三分之一的液體,陸靖先將其交給徐酌收起來,隨后才看向傅鞠說道,
“放心吧,你身上沒有怨氣,之前在地下據點里你沒有動手,自然也沾不上。”
“那你們身上的還沒有解決嗎?”
心下松了口氣的同時,傅鞠又開口問道。
“沒那么容易,下午我跟船長去了兩個教堂,三處廟宇,花了不少錢找那些個人試著凈化或是超度,結果都不怎么理想。”
徐酌倚著窗臺嘆了口氣給出答案,為了凈化身上的怨氣,他們不能說不努力,借著格倫斯的面子,再由他妻子親自帶領,他們見到的幾乎都是除了圣血教派以外的各個教派內的高層人物。
然而結果卻不如人意。
且不論凈化或是超度儀式能否進行,甚至連一個能看見怨氣的人都沒有找到......
“想要抹去這些怨氣,估計還是得靠特殊手段,所幸提前發現,而且魘鬼海賊團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咱們,解決問題的時間很充足,當下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現在發現問題總比跟魘鬼海賊團對上時再被人暗算要好的多,陸靖也沒打算著急忙慌的四處尋醫。
事分輕重緩急,再怎么樣也得先等勞倫斯的事情告一段落。
一念即此,陸靖便又取出了挎包里那份關于金啟東的卷軸。
卷軸里提供的情報稱不上詳細,更沒有挖掘出什么驚人隱秘,畢竟攏共也就花了陸靖5枚銀幣,不過多少還是有些值得注意的信息。
“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金啟東也是個超凡者......大概率是奔著獸化病才來的安靈島,問題的關鍵在于他究竟想要從這個病中得到什么?”
陸靖看完整個卷軸,不僅沒能解惑,反而有了更多的疑問。
為了研究獸化病,金啟東不惜藏匿被安靈島黑白兩道聯手通緝的戈爾曼,怎么可能無所求!
只是獸化病并非是真的疫病,它的根源在于失落世界內的一道殘念,與其說是疾病,更像是一種詛咒,金啟東之前說的想要研究獸化病的借口顯然站不住腳。
若是有其他目的......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陸靖的思考。
“格倫斯老爺遣我來問三位貴客換好衣服沒有?”
管家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快了,請再稍等一會兒!”
陸靖應了句,視線轉向房間床鋪上的三套禮服,向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
今晚有一場安靈島上層人物們的宴會,主要是慶祝后天豐收祭上要用到的花船順利竣工,格倫斯為此特意邀請了他們。
起初陸靖想也沒想就回絕了,那些達官貴人他可應付不來,有這個時間就算醫館不能去,在安靈城里四處逛逛不好么,只是后來又聽格倫斯說圣血教派的高層也會過去,還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
嘖,真香!
換上華貴裝束的三人坐上格倫斯提前備好的車輛,前往安靈城內停放著陸行花船的工廠,按照每年豐收祭的慣例,這將是一場兼顧著一部分祭祀儀式的宴會,所以宴會廳就設置在工廠內部。
大約二十分鐘后,汽車駛入一條相對而言尤為寬闊的街道,這里的熱鬧程度更是遠超一路上的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