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信仰,圣血教派會通過某種手段收集民眾們對圣輝天使的信仰,將其轉化成近似于通訊信號的存在,進而喚醒本處于混沌中的古神殘念。”
事到如今,金啟東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計劃,接著往下說道,
“我承認,當初我找到戈爾曼就是為了利用他的特殊天賦,想讓其協助我消滅那道古神殘念......面對日益壯大的圣血教派,除了這個釜底抽薪的方法我別無選擇,這也是戈爾曼自己做出的決定,在我原本的設想中,戈爾曼面對的只是一道處于沉睡中的古神殘念,在這個前提下,他不是沒有獲勝的可能,但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若是圣血教派提前動手,戈爾曼將陷入極端被動的境地。”
“按照你這說法,如果戈爾曼在慶典前沒有干掉那道殘念,一旦圣血教派將會通過他們的儀式將其激活,他不是必死無疑?”
察覺到到金啟東言語間的意思,陸靖立刻便有些坐不住了。
戈爾曼不惜代價的進入失落世界,心知只有一次機會的他在干掉目標自然不存在退出的可能性,而陸靖等人現在更不可能進去通知他計劃有變。
“是的,要是讓他們將自己的安排進行下去,不僅戈爾曼會被埋葬在失落世界中,整個安靈島都會有危險,不過他們的這個決定同樣也制造出了一個機會,只要在慶典上撕開圣血教派的偽裝,誰都保不住他們!”
“呵,抓住這個機會的前提是能夠撕開這一層偽裝啊......”
雙手叉著腰,陸靖在戈爾曼的病床邊來回踱步。
話說到這份上,金啟東此時腦海中構想的計劃陸靖不是想不到。
無非是在圣血教派在慶典上制造神跡時強行打斷他們,迫使他們撕破表面的偽裝,只要讓民眾們看到圣血教派同詭怪之間的關系,剩下的自然不用操心。
沒有人能夠接受一個控制著詭怪的教派,一旦圣血教派的計劃以這種形式曝光,哪怕總督府不愿意放棄,來自朔明朝廷以及民間的壓力也會迫使他們與圣血教派劃清界限。
關鍵在于怎么打斷?
此時距離慶典開始只有一天時間,陸行花船的慶典表演名單早已確定,想也知道名單上的所有人都經過嚴格的審查,想要混進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退一萬步說,陸靖真就混進去了,到最后恐怕也只有一個打斷的方法。
戰斗!
然而圣血教派的人又不是木頭人,怎么可能坐視陸靖破壞他們的計劃。
一旦爆發戰斗,陸靖不僅要面對一頭恐怖的詭怪,還得面對幾個圣血教派內的獵人甚至是他們的教宗,更別提隨時會趕來支援的現場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