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既然是一個海賊團,里頭想必是窮兇極惡之輩,若是被我知道他們的行蹤,自然可以告訴你們。”
到底是老官場了,直到現在何尉言語間依舊是滴水不漏。
“好啊,那您待會兒就可以走了。”
陸靖拍了拍何尉的肩膀,冷不丁的將自己手里的傘遞給了他,笑著說道。
“就這樣?”
本以為陸靖還有什么苛刻條件的何尉面對前者如此做法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您可是朝廷命官,我從未打算傷害您,畢竟我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
陸靖看著表情逐漸愉悅的何尉,等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咧開之際,驀然補了句,
“不過既然是約定,那就得有約束,您看看自己的右肩。”
何尉聞言扯下剛才被陸靖拍過的右肩衣服,只見得底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黑紋復眼印記,表情立刻就垮了下來。
“這是......”
“不足掛齒的小手段罷了,何大人只要不動歪心思,那么只需當它不存在就是了,可您要是想違背咱們之間的約定,那可就不好說了。”
陸靖倒也沒打算直接用光輝獵手控制何尉,他無法確保后者在被控制后能會夠不被對方發現,而眼下也沒指望何尉幫他做什么。
不論如何,印記已經種下,何尉再想反悔也不可能,臉色幾度變化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妥協。
恰在此時,水池那兒也出現了新的變化。
半透明的森蚺靈魂爬上廊橋,十幾米長的魂體蜿蜒前行至陸靖身前。
“搞定了?”
陸靖看著森蚺,開口問道。
“那家伙的靈魂難吃的很......不過也算是為我這些年遭受的苦痛報了仇。”
森蚺應了句,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沉默下來。
這些年的傷痛和那具再也無法挽回的身軀,真要是有那么容易釋懷便好了......
“雖然這么說有些趁火打劫的嫌疑,但那道地罡考召箓,我并不打算放棄。”
陸靖能夠隱約感受到森蚺的茫然,心念轉動間,果斷開口道,
“我們跟魘鬼海賊團之間終有一戰,而你的師父當年極有可能也是為他們所害,所以,你要不繼續跟我一起行動?
“事到如今,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寄宿在地罡考召箓中的森蚺,靈魂看似強大,在某種程度上卻也跟邪孽差不了多少,若是沒有源源不斷的補充,終也有消亡的那一天,短暫的沉默后又接著說道,
“合作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未來我若能找到還魂的機會,你不能阻止!”
“那當然,到時候我們甚至會幫你,只要你不嫌棄我們礙手礙腳就行。”
失去了一個邪孽,得到了一條森蚺的靈魂。
這筆買賣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