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澳城幣,哪怕在泰興賭場都是一筆大錢。
泰興每月的流水也不過才六七百萬澳城幣,并且這只是流水,還要去除各項開支,再被澳府收取高達八成的稅費,最后還能剩下多少?
如果賭客都像周文強這樣,拿個十元的籌碼就輕輕松松地贏走兩三百萬,傅老榕還不如直接改行去開粥棚算了。
葉漢觀察了周文強很久,至今也沒把握能夠贏下對方,本想用些強硬的手段,賭場卻在此時查到了周文強與賀鴻森的信息,葉漢看過后只得苦笑。
好嘛,港島鼎鼎大名的周閻王與賀氏家族的人都到了......就不說周文強在港島的江湖兇名、狠辣手段,光是一個‘沙展’的官方身份就讓他們投鼠忌器,玩黑玩橫是肯定不行了。
為了挽回賭場方面的損失,葉漢只能倉促上陣,把周文強和賀鴻森請進貴賓室,同時命人將賭場發生的事情迅速通報給傅老榕。
“周老板,是我們三個人一起玩,還是我對您呢?”
走進貴賓廳后,葉漢看看周文強與賀鴻森,最后把目光還是放在了周文強的身上。
他剛才觀察良久,自然看出賀鴻森雖然也精賭術,卻還不是自己的對手,真正難纏的還是這位‘周閻王’。
他自然希望賀鴻森能夠不知深淺地加入賭局,讓他有更多機會挽回賭場的損失。
“呵呵,葉總監說笑了。在你的面前,我就是個賭界外行,所以還是不參與你們的世紀豪賭啦。”
賀鴻森哈哈一笑,將自己的一百多萬籌碼塞到周文強的手中,走到靠墻的沙發上坐下,點燃了一根雪茄:“你們慢慢來,我不著急。”
葉漢微微有些失望:“周老板,那就是你我兩人對賭了。我提議賭梭哈,由嘉嘉負責洗牌發牌,你不會有意見吧?”
“這么大的賭局,梭哈自然是首選,而且有美女發牌,我都會更有興趣,當然沒意見啦。”
周文強笑著點了點頭,走向長方形賭桌的一邊。
貴賓室的賭桌上都鋪設著法產天鵝藍絨,高背軟皮座椅更是隱隱符合了后世的人體工程學,坐在這種椅子上就算賭個一天一夜都不會腰痛,周文強很是滿意,琢磨著回去后應該也搞張這樣的椅子放在辦公室里。
葉漢面前堆放了也有三百萬籌碼,透過高高的籌碼堆,仔細看了一眼周文強,微微皺眉道:“嘉嘉,可以開始了。”
嘉嘉既是他的助理,更是泰興賭場有名的白手套,哪怕戴著手套洗牌,每次都可以同時洗到八副牌,梭哈只需一副牌中除大小王外的52張,自然更是游刃有余。
她除了擅長‘倒翻天’外,還有各種變幻萬千的手法,普通所謂的‘賭王’根本不要想在她的手下記牌。
不過在周文強和葉漢的面前,嘉嘉卻沒有絲毫炫技的想法,只是將牌放在一個長方形的黑盒子中去洗。
周文強和葉漢雖然都是記牌高手,卻沒有透視眼,此舉就是為了防止兩人記牌,甚至就連嘉嘉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無法記牌。
在外面賭臺肯定不會允許嘉嘉如此暗箱操作,不過在貴賓廳內只要周文強和葉漢不反對,暗箱操作反倒更為合理。否則兩人都是記牌高手,區區52張牌能難得住誰?這牌還怎么能玩的下去?
嘉嘉洗完牌后,便詢問兩人是否要驗牌,周文強和葉漢都是笑著搖了搖頭。
這牌一看就是出自名廠,像這類撲克牌廠是絕對不會生產什么老千撲克的。
而且以葉漢的級別,如果他真要出千也不可能用這么低級的手段,在牌上涂抹記號然后再戴上特制眼鏡去看,那種東西雖然先進,其實瞞不過真正高手的眼睛。
兩人分別切牌后,嘉嘉開始發出前兩張,照例是蓋一張為底,亮一張為面,面牌大者可以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