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是在旅館堵到瞿韋的。
他這次來北京可以說是事事不順利,本來拿個獎高高興興回學校,自己有面子,學校老師也有面子。
這下好了,獎杯證書被沒收也就算了,自己還白白攤上了‘抄襲’的名聲,聽電影節工作人員的意思,這好像還要通知學校。
你說說這算什么屁事兒?
不光常浩一個人,團隊里其他人也因為這件事而看瞿韋不爽了。
前期憑借著劇本創意讓瞿韋裝了個**,眼下抄襲事發,他倒好中途溜了,留下他們幾個人挨訓?
一想起當時工作人員來找自己要獎杯證書時圍觀群眾看熱鬧的眼神,常浩到現在還忍不住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感情方面就更不用說了,更進一步就別想了,看他和曹舒歆吵架的架勢,這是要散伙的節奏。
“媽的,瞿韋!”
“我知道你在里面,趕緊特么的開門!”
“開門!”
幾人在外面狂拍房門。
見里面瞿韋還不打算開門,常浩等人下樓找旅館老板要了備用鑰匙,這才把房門打開。
進來一看地上滿是酒瓶子和煙蒂,不大的房間里滿是煙酒氣味兒,極為嗆人。
跟著上樓生怕出事兒的老板看了眼地毯上燒糊的幾個眼,眼珠子一轉心下狂喜,好久沒宰肥羊了,說話的聲調都明顯高了起來,“地毯被你們燒糊了啊,后頭退房得多加二百!”
艸,又是一件煩心事。
地上滿是雜物,床上躺著一個爛人,這特么都叫什么事?
其實獎杯證書沒了也就沒了,眼下常浩等人最擔心的是電影節籌備組把‘抄襲’這件事通知上戲。
想想看到時候學校的批評、通報,周圍同學得知這件事后怎么看他們?
什么叫社會性死亡,這就是。
抄襲這件事他們是不知情,但外人看來他們就是捆綁在一起的。
說再多也是不超二十的年輕人,心中多少有桿道德秤的,遠做不到后世那些抄襲慣犯那般心安理得,所以這顆心相當忐忑不安。
在北京的第二晚他們過得相當難熬。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幾人就醒了,走還是留?
走肯定是要走,但不能這么灰溜溜地回去。
“老瞿,你惹得事兒,你得自己去解決!找人道歉、賠罪,你可不能讓哥幾個擔上‘抄襲’的名聲。”
“就是!”
一覺醒來的瞿韋面對的就是他幾位‘哥們兒’的冷嘲熱諷。
眾人都急于和他撇清關系。
這一幕還挺熟悉,好像北電四試時他就經歷過這樣的‘眾叛親離’。
時間和空間都在變,只有瞿韋這個人沒有變,還是那般自私自利,不過就是坑慘了身邊的人。
………………………………
一覺醒來的姜山發現自己就躺在宿舍床上,還有些昨天晚上的印象。
因為首次獲獎,喝的稍微有些多了。
當然最主要還是架不住李嘉、王志勇他們仨輪番兒勸酒,自己也難得放縱了一把。
酒桌上的記憶他還有,至于說怎么回來的姜山就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
起床洗漱一番后寢室那倆人也醒了,頂著雞窩頭下床找水喝。
“老姜,咱們昨晚咋回來的?”李嘉捂著頭問了句。
別看姜山也喝高了,他倆人比姜山還要能喝,因為后邊姜山已經開始裝作喝不下了,就剩下李嘉、王志勇和孔和平相互灌酒。
要不怎么說他們沒一點兒長進呢,上次和中戲的拼酒也是這種情況。
“我哪兒知道?”姜山回了句。
好在今天是周六,不需要上課,不然眼下已經十點半,早就翹了兩節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