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安想了一會兒，“黎曄，這個有些困難。”
他也不想說出這樣的話，黎曄能夠來問他如何成為修士，一定是想了很久的。
但是……
“如果是以前的話了，那還簡單一些，有絕大多數的人類都可以成為修士，甚至擁有很強大的能力。”
“但是，現在的人界，變化越來越大，而變化對于修士來說，最大的一點就是人類修士越來越少了。”
“人界靈氣稀薄，現在的修士，最多也就是兩三百年的壽命，那還是現在人類修士中的頂尖高手。”
“而修士一般都是從小就開始修煉，他們早早的被看中了天賦，然后，成為了修士中的一員。”
席慕安的表情有些凝重，“你這個年紀，已經沒有成為修士的可能了。”
這句話很殘忍，席慕安看著黎曄苦澀的目光，也有些不忍。
“黎曄，放棄吧，你是人類，她是妖，你們不能一直陪著對方，無論對于誰來說，都是一場痛苦的經歷。”
就是席慕安，他剛開始知道小白是妖，而他自己又……
他是不想耽誤小白的，因為太喜歡，所以，害怕自己死了，萬一小姑娘真的對他特別上心的話，她又該怎么辦！
小姑娘就算會因為時間的流逝慢慢的遺忘之地他的存在，還是會有一段痛苦的時間。
他不想如此。
后來，他對小姑娘……在還沒恢復記憶的時候，那也是自私的。
他經歷過那樣的一段日子，所以，知道黎曄現在的內心是如何的煎熬，可是，以他的實力，他看不出來黎曄有成為修士的天賦……
黎曄注定是一個普通人。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黎曄又追問。
“黎曄，我還是希望你放下。”
這是他這一世的好友，他當然希望他能夠幸福。
但是，人類和大妖不一樣，就算黎曄死了之后，想要以靈魂的方式陪伴著蘇涼，那也是不行的。
先不說他們不一定能不能碰觸到對方，人類的魂魄，如果一直不去往輪回，除了長久的在冥界，漸漸的失去以往的記憶，還有一個更壞的結果，灰飛煙滅。
所以，人類是需要輪回的。
但是，又不能要求蘇涼每一次都去尋找轉世的黎曄，這對于蘇涼來說，也未免太過痛苦……
黎曄沒再說話他坐在那里，很安靜的沉默了一會兒，才對席慕安說，“慕安，公司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再見。”
“……再見。”席慕安有很多話想說，也想安慰一下他的好友，但是，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黎曄應該要想通了，不該讓自己一直沉浸在這件事情之中，本來就不會有結果的事情，還是放棄的好。
黎曄走了之后，席慕安又回了辦公室。
“安安，黎曄來是為了蘇涼嗎？”小白看見席慕安進來，問了一句。
席慕安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發，又輕輕的親吻她的唇角，沒有說話。
“如果黎曄和安安一樣，前世也是神靈就好了。”小白嘆了口氣，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