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這樣叫我。”
程言裝無辜：“為什么啊寶貝？”
“沒有為什么，你再這樣，我以后就不和你說話了，也不接你電話，短信也不回。”
小姑娘家教很好，都把她逼到這份上了也沒見她冒過一句臟話。
真是干凈的不行，還容易害羞，連生氣都這么軟，撩得他心里癢癢的，好想把她抱在懷里狠狠地吻上一遍。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下次不這樣見你了，你能原諒我嗎？”
“好，原諒你了。”
操！
他要受不住了。
真特么乖。
“去睡覺吧，不要熬夜。”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翻墻將人給擄過來。
“可是我還不困，睡不著。”今天發生的事有點多，精神緊繃，一時半會的還真沒有睡意。
“乖，早點睡。”程言輕聲哄著。
“我不要。”黎呦拒絕。
可誰知少年的聲音再次傳來。
“真不睡？那今晚就別想睡了，我現在就去找你。”
黎呦在電話里聽的一愣一愣的，緊接著親眼看見少年直接從二樓別墅的陽臺上跳下來了，直奔著她這個方向而來。
“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程言微微喘著氣，抬著頭看向她，神情中是不顧一切的固執與偏執。
黎呦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
“那就我上去”程言嘴角一勾，眸子里透著狡黠，臉上帶著得逞的神情。
“你不許上來！”黎呦阻止了他。
“你別上來！我要睡覺了，好困啊，你也回去睡覺吧，快回去吧，不要熬夜。”黎呦說著，手搭在嘴邊作勢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眼里眨巴眨巴。
“我看著你進去之后就走。”
“晚安。”
黎呦掛了電話趕緊躲回屋里，還把陽臺的窗戶給反鎖了，然后迅速關了燈，做出一副自己真的睡覺了的現象。
她躺在床上，耳朵注意聽著外面的聲音，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可她又不敢開燈。
要是萬一他還在樓下呢。
十幾分鐘后，黎呦枕頭下的手機突然震動了。
“睡了嗎？”
黎呦癟癟嘴：“我都已經睡著了，又被你給吵醒了。”
“是我的錯，睡吧，這次不打擾你了，晚安。”
“嗯。”
少年的最后一句“晚安”語調輕柔，猶如天上的云，在她心上緩緩撫過，如同催眠曲般，讓她很快就入了睡。
程言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已經是后半夜了，再過幾小時天都快亮了。
他在黎呦家的樓下站了半夜，卻一點都不覺得疲憊，反而心里像是涂了蜜似的，感覺連呼吸都是甜的。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沒救了。
然而他甘之如飴。
紀家閣樓。
深夜很安靜，紀寧卿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一張年代久遠，邊角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皮膚白皙，鼻梁高挺，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在后背，身材姣好，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嫵媚動人的桃花眼，一顰一笑都氣質十足。
紀寧卿輕輕撫摸著，如視珍寶。
“梓涵……你的兒子和我一樣，都是苦命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