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沉默，凡是都要講證據。
而唯一能證明的監控又壞掉了。
他垂著眸，突然目光轉到了黎呦的試卷上。
他拿起試卷，從頭到尾認真看了一眼。
隨后他又拿著那份所謂的答案，大致瞥了一眼，嘴角突然勾起。
“你說這份英語試卷是抄襲的對嗎？”
他眸子深深鎖定著那位監考老師，目光深邃。
“當然！”監考老師挑眉道。
程言笑了：“很好。”
“我需要一位英語老師，來幫忙改一下這份英語試卷。”
“老師們都出去監考了，我去哪給你找英語老師去？”年級主任回應道。
他們市每次都統測都非常嚴格，自己學校的老師是絕對不允許監考本校學生的。
這時，沙發后面，突然傳來一道溫朗的聲音：“我可以幫忙看看。”
顧知卓站起來轉過身來，面向著辦公室中的其他人。
黎呦在聽到這熟悉而厭惡的聲音時，心底就已經有幾分猜測了，可當她再次見到那張俊雅的臉時，臉色已經開始發白了。
怎么會是他？
這個時間點，他不是還應該在B市嗎？
難道是她做的事情，改變了原有的軌跡嗎？
顧知卓來到程言面前，笑容溫和：“我來看看吧，我十歲時就可以和英國人無障礙交流。”
程言將試卷給他，然而表情卻有些寒意，不知為什么，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甚至讓他感到厭惡。
顧知卓仔細地看了一遍黎呦的試卷，五分鐘后就將試卷還了回去，開口說道：“這份卷子上的答案全部正確。”
這下子。不僅監考的老師震驚了，就連年級主任都不敢相信。
市統測的試卷難度他們是知道的，想要考出高分還是可能的，但是考滿分的話，這就太令人驚訝了。
顧知卓說的話他還是相信的，據說這位可是B大的高材生，年紀輕輕就參與管理了家族企業，天資手段都不缺。
程言再次拿起那份“證據”，說道：“如果黎呦的試卷答案都正確的話，那么這份答案……讓我來看看。”
“嗯，聽力錯了五個，單選對十二個，完型錯八個，閱讀……沒對的。”
程言冷笑：“就這破答案，還值得抄？也不知道是哪個傻逼的答案，真是弱智，這種題都能做錯，也是沒什么用了。”
年級主任：……
監考老師：……
哪怕這的確是事實，也不用這么直接說出來吧，誰上學時沒考過低分啊，以為誰都和你似的，次次年級第一？
“主任，這下可以還黎呦同學一個清白了吧？”
“當然了，只要黎呦同學是清清白白的，我們年級部是絕對不會冤枉好同學的。”年級主任笑得很開心，他們年級出來個年級那么好的，他也有功勞不是？
“謝謝主任，那還請主任趕緊抓住陷害黎呦同學的幕后黑手，不然的話，我覺得這學校也沒什么繼續待下去的價值了。”
“我相信，憑借我和黎呦同學的成績，無論去哪個學校都是有人要的。”
程言說完最后一句，就帶黎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