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黎呦趁著程言午休的時候去了院長辦公室,喻亦瑾他們都在那,老教授看見黎呦推門進去,笑著說:“怎么不陪著你那個小男朋友,到跑來這里了?”
“我想知道程言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我想聽實話。”
上午他們在病房的時候,一個個都緊皺著眉,什么都沒說,所以她就想悄悄地來看看。
“丫頭啊,那小子的腿想要完全治好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了,玻璃碎了修復得再好也是會留下痕跡的,何況是人呢。”
“教授,您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您可是醫學院最厲害的人?”
喻亦瑾突然在一旁說,在聽到程言可能會殘廢的時候,他心里也挺不舒服的,如果他的腿真的好不了,難不成以后和他互懟,自己還要讓著他嗎?
不!
老教授瞥了他一眼:“你這個臭小子,可別給我戴高帽,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里沒數?那小子的情況比較特殊,如果只是其他地方粉碎性骨折,這一點難度都沒有,可他那是膝蓋骨。”
黎呦神色微冷,雖然早就預測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在親耳聽到的時候,心口還是不可控制的抽疼了一下。
如果治不好的話,難道就要到一生殘疾嗎?
她知道,以如今國內的醫療技術可能做不到,那如果等到十年后呢?
國家會在十幾年內會全方位的發展,醫學上自然也不會落后的。
“不過丫頭啊,你也不用太擔心,治好的幾率還是很大的,就是術后肯定會留下后遺癥……”
陰天下雨的時候那滋味就不太好受了。
“會怎樣?”
老教授笑了笑,沒說話。
能疼到身體發抖發疼,全身冒冷汗。
*
茶社,古韻十足的包間內,盤坐著兩人,正品著茶。
“你太心急了。”帶著黑玉扳指的男人不清不淡說了句,氣質清雅,溫潤如玉。
男人將茶杯抬到鼻子下聞了聞,輕輕抿了一口,嘴角揚起幾分弧度。
“……對不起,我以為會得手的。”
對面的男人低著頭,跪坐在那,也不喝茶,神色顯得有些慌亂。
本來計劃是萬無一失,一點差錯都不會有的,可誰知出現了意外。
“我從不養無用之人。”
男人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了對面的人一眼,語氣逐漸冰冷:“沒讓你行動時,你擅自做主了,那么后果就得由你自己承擔。”
“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對面的男人聞言,突然趴在地上,腦袋貼在手背,身體發抖,似乎很是懼怕。
男人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直接對著門外說道:“將人帶走。”
如果他的身邊都是這樣的廢物,他還談什么宏圖大志。
這次的事情,幸虧處理的及時,找了個替死鬼,對方才沒有查到他身上。
他現在的勢力還不足以與那個人抗衡,硬碰硬是萬萬不可的,所以只能智取。
男人話音剛落,包廂內就出現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保鏢,將趴在地上的男人直接架起來拖出去了。
男人掙扎著想要脫離保鏢的控制,嘴里不停哀求:“三爺,請您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成功的……”
從始至終,雅座上的男人都只將注意力放在了左手的扳指上,黑玉扳指光澤異常,透著光在手指上照出一片小小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