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了吧,接電話哪有吃飯重要呀。”黎呦將電話掛了,笑了笑,心里卻在想怎么今天程言那么早就打電話過來了。
他們倆一般都在晚上**點鐘時候會通話,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緊接著,來電鈴聲再次響起。
“那小子打來的?”黎建州不冷不熱問道。
黎呦點頭:“是……”
“去自己房里打,我又不偷聽。”
打個電話都防他,這閨女白養了。
黎呦聞言,小臉上瞬間揚起笑容,立馬抱著手機回自己房間了。
黎建州聽見鎖門聲,不由得冷哼:“這個小白眼兒狼!”
黎呦將門反鎖,隨后接了電話。
“怎么了?”他從來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黎呦覺得估計是有什么事。
“你在哪……為什么掛我電話?”
程言此時的聲音沙啞冰冷,仔細聽似乎能夠聽出言語中的恐懼,極度不正常。
除了自己不告而別的那一次之外,她從來沒有掛過他電話,從來沒有!
他派人查了一下午都沒有查出她見了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
當他心里極度的煩躁與不安充斥著他的時候,他只想給黎呦打個電話,安慰自己她還在,不能胡思亂想……
可她為什么不接?
她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你怎么了?”黎呦聽出了程言情緒上的不對勁,試探著問。
可程言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了她:“黎呦……你希望我死嗎?”
“你在胡說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希望你死?”黎呦嚇得眼皮跳了幾下。
“可你不知道,你隨便的一句話都能讓我心緒翻涌,我現在不能回到你身邊時時刻刻看著你,所以我很不安,我怕你的身邊已經出現了能夠把我替代掉的人……”
程言手里緊緊握著一個白色的藥瓶,抬著漆黑陰郁眸子,望向窗外陰沉沉的雨天,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
像他這種身體和心理都殘疾的人,等他回去了,她還會接受自己嗎。
曾經的他很喜歡陰雨天,每當看著烏蒙蒙的天,都能讓他有種莫名的歸屬感。
而如今,他卻只能將窗戶關緊,把燈關掉,一個人在黑暗里蜷縮起來發抖,忍受著接連不斷疼痛……
“沒有!沒有那個人,我現在在B市,下午去了紫城居,見了司老先生……”
黎呦怕他發起瘋來又不管不顧,所以急忙解釋:“我是偷偷去的,連我爸都不知道,司老先生……很可能是我的外公。”
程言聽著黎呦說的,不禁想起了當初在醫院突然闖進他病房的那個男人,還有長的很像黎呦的那個破小孩。
“是當時在H市醫院的那家人?”
黎呦:“沒錯。”
程言若有所思地皺著眉,難怪當初他覺得黎呦和那破小孩長的那么像,原來是一家人……
“那個男人呢?”他又問。
黎呦無奈:“他叫司莫寒,如果是的話,他就是我哥哥了,所以你不能找人揍他!聽見沒有!”
程言摸摸鼻子,他的確有過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