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下卷子來，許念先從頭到尾看了看題目，發現三中的題比景泰的簡單多了，每道題前面還會標注是出自哪個學校的或者是某年的考試真題。
景泰都是自己出題，負責出題的老師都是名師，有很多學校想重金買他們的卷子都買不到，其實對于許念來說，好題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掌握知識點，不然再好的題解不開結果都是一樣的。
看了一遍，許念就開始下筆了，仔細審題，在稿紙上演算，不疾不徐，握著筆的手瑩白如玉，仿佛她不是在做普通的數學卷子，而是在塑造一件藝術品。
寫完最后一道大題，許念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一個小時十五分鐘，比她上次的記錄快了十五分鐘。
三中的題是真的簡單。
景泰高中從高一開始就對針對所有學生展開控制答題時常的訓練，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有質有量的解答完所有題目。
許念可能不是最快的，但她是正確率最高的，她從來沒跟別人比過誰用的時間最短，因為在她看來是沒有意義的，只要在規定時間內答完就行了。
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她向來都很縱容自己。
“誒，你寫到哪了？”
裴越側著身，小聲的問道。
許念：“寫完了。”
裴越嘴巴張成了O型，“厲害呀，比我寫的快啊，我也寫完了。”
許念好奇的看了一眼他的卷子，心想也挺快的，只是看到他卷子的時候才知道為什么這么快了。
選擇題和填空題倒是都填上了，大題都空著，也不能說是都空著，他每一道題上都寫了個解。
原來這才是他說的寫完了。
許念看了幾眼他寫的答案，沒幾個對的，選擇題蒙對幾道，填空題全部陣亡。
“喲！你都寫滿了呀，給我抄抄。”
裴越抽走了她的答題卡，許念來不及阻止就隨他去了，收卷子的時候裴越直接把她的那一份一起交了上去。
顧小雨收答題卡的時候，裴越的就在最上面，她頭一次看到他答題卡上沒有留白，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除了選擇題和填空題依舊是老樣子，一看就是胡亂寫上去的答案，大題......顧小雨越過了他的步驟，因為實在看不懂他寫的什么，最后這答案倒是跟她對上幾道。
“顧小雨，你拿我卷子看什么，是不是睹物思人啊，人就在你眼前呢，你看我不就得了。”
裴越這貨彈了一下卷子，嘴里沒一句正經話，惹的顧小雨卷起答題卡打他，“裴越，我看你是皮癢了。”
裴越兩手一攤，作死道：“是啊，癢死了，要不你給我撓撓。”
許念覺得他嘴是真欠。
顧小雨磨牙：“好啊。”
顧小雨打累了才停了手，裴越偏生還做出一副一點都不疼的樣子，氣的顧小雨連連翻白眼，手里的答題卡都掉了幾張。
她不再理裴越，蹲下去撿起那幾張掉落的答題卡，紙上沾了點兒土，顧小雨把其他的答題卡放在桌子上，伸手去彈沾上的土。
彈著彈著她就發現其中一張答題卡，字跡秀麗，班里寫字好看的人不少，但像這樣跟印刷出來的小楷差不多的字她是第一次見到。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名字。
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