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室友弱弱出聲,“我.....我是說錯什么了嗎?”
朱圓:“你沒錯,”是我錯了。
她現在都不敢看許念那張臉。
“那我要怎么回他?”室友道。
朱圓望著天花板沉思片刻,平靜道:“你就說我在天上,在飛,一時半刻不想下來。”
室友:“.....朱圓轉頭,看到許念笑的溫柔婉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就是你一直瞞著我的事?”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是還沒組織好語言,我本來今天想去找你說這事兒的。”
朱.委委屈屈.圓。
許念懷疑:“真的?”
對于自己不是第一個知道的耿耿于懷。
朱圓猛點頭,“真的!!!”
“還不是那個學長不分場合的對我說一些肉麻兮兮的話,我都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他了,他還是死纏著不放,連我舍友的微信都加上了,找不著我直接去騷擾她們,人家看在他是同系學長的份上,沒拉黑他,算是給他留了幾分薄面,真是夠了。”
朱圓一副氣惱的樣子,說起被人窮追不舍的時候臉都紅了,許念可是甚少看見她臉紅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倆貨能成閨蜜那是有原因的,除了臭味相投之外,都一致的面對感情的時候臉皮兒比尋常人薄了十倍不止。
她不是不告訴許念,是不好意思說,總是想著如何能在遣詞造句上一筆帶過的告訴她,奈何朱大小姐學習成績雖然好,但說話的時候向來糙的很。
她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如何優雅的一筆帶過。
每每去找許念的時候都在想這件事,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許念眉毛倏地一揚,壞笑起來,“哦?那他都說了什么?怎么個不分場合?”
“......”
這就是她不好意思開口的原因,就知道這貨肯定刨根問底。
可憐朱大小姐憋了半天臉都紅了。
“還能說什么,就那些亂七八糟的......”
朱圓滿腦子都是那個學長表白時說的話,每次詞兒都不換,什么一見鐘情,此生難忘,非卿不娶,烏七八糟的,她想起來就頭疼。
別人表白都是選一個安靜人少的地方,這個學長每次都很張揚,一次是在她軍訓站軍姿的時候,捧著一束花半跪在她面前。
她可是在站軍姿啊!!
動一下跑十圈,她看他不是喜歡她,是恨她吧!
所有人都在看著,想笑不敢笑,朱圓沒覺得浪漫,她尷尬的想踹死他。
還有一次在她宿舍樓下擺了一排白色蠟燭,拿著大喇叭大聲念出她的名字,專業,年級,周圍圍了一圈人,都在起哄喊答應她,朱圓有種被逼迫的感覺。
她算是在金融系出名了。
那圈白色蠟燭她越看越扎眼,她覺得她不應該站在這,應該擺一張她的黑白照片,這樣看起來更像是在給她上供了。
她輩子都沒這么憋屈過。
許念聽完特別沒良心的哈哈大笑。
朱圓幽幽的看她一眼,咬牙切齒:“季尋舒。”
笑聲戛然而止。
兩個人坐在一起生無可戀,一個苦于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可以拒絕,另一個苦于不好意思開口。
許念:“我有一個辦法.....”
“打住,帥炸天什么的我可不說,本小姐雖然臉皮厚,但那是有下限的。”
天都能給炸了,那不成危害宇宙安全了,她不能與全人類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