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擺擺手:“不礙事的。”
說著移開了目光,鄙夷的神色在臉上一劃而過。
可惜了,這醫生長的是挺帥的,就是身上血腥味太重了,印堂黑的不能再黑了,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干過殺人的勾當。
那個琉璃估計也差不多,一身的戾氣和殺氣。
這游戲里送進來的怎么都是一些不干凈的人。
吐槽了一番后,琳瑯又將視線轉到了沈教授的身上,笑吟吟的道:“你們今天過來的也真是巧,村子里正在辦喜事,說不定還能吃上席呢。”
琳瑯打趣之際就看見對面的小路盡頭出現了一波穿著紅衣裳的人,他們吹鑼打鼓,抬著花轎慢悠悠的沿著石子路往這邊走來。
琳瑯臉上的笑意更甚了,指著那花轎道:“你們看,說曹操曹操到,新娘子正好不就來了。”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回過了頭,果然看見了一頂大花轎子。
只有那個蘑菇頭少年還站在原地,一臉驚恐的看向琳瑯身后,然后抬起了顫巍巍的手道:“可,可是……為什么會有送葬的隊伍……”
琳瑯疑惑的回過頭,果真看見面前的村子里兀的走出一隊穿著麻衣的送葬隊伍,領頭的人不停的撒著白色的紙錢,后面的人則抬著一口大大的棺材。
這是什么情況?
喪事和喜事撞一起了?
也太不吉利了吧。
那幾個人也知道這種不吉祥的征兆,嚇的臉都白了,直接定在了原地。
就連許審都嚴肅了起來。
然而琳瑯卻一臉玩味的盯著那送葬的隊伍。
仔細看的話,他們似乎一個個都揚著笑,仿佛不是在送葬,而是迎親。
再看看身后那支送親的隊伍呢,一個個哭喪著臉,不像是送親,倒像是送葬。
有意思。
蘑菇頭男生就沒那么大的膽量了,直接嚇的哭了出來,整個人恨不得黏在旁邊梳著雙馬尾女孩的身上:“我,我媽說了,要是喜事白事在一條路上遇到了,不是大不利就是G……”
他那個字還沒吐出來就被女孩瞪了回去:“我呸,大白天的你的想象力還敢再豐富一點嗎?虧你還是搞研究的,要相信科學!趕緊從我身上下去!”
“我不,太詭異了,大白天的也很嚇人好吧!”
琳瑯的耳邊不停的響起這兩人的爭吵聲。
但她絲毫不為所動,仍舊站在路的中間。
她的面前是漫天的紙錢,身后是一地的禮花。
紅白相映,又各不侵犯,像是在守著什么界限一樣。
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紙錢和禮花一起被卷上了天空,肆虐的飛舞著。
這風沙來的太突然,琳瑯也沒準備,只好抬起手擋住了眼睛,不讓砂碩飛進去。
更奇怪的是,風沙消失后,那兩支隊伍的人居然扭打在了一起。
兩撥人,一紅一白,仿佛沒看到琳瑯他們似的,直接在路旁廝打了起來,叫喊聲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