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一瞬,趕緊解釋道:“啟兒,這不是看你久病在床,想給你沖沖喜嗎?你放心,這琳瑯的生辰八字和你很配,你看她才嫁過來第一天你便醒了,說不定以后這日子更紅火呢。”
琳瑯很想翻白眼了。
他醒過來跟她的生辰八字有什么關系,分明是她救醒的好吧。
可這霍啟年竟一點感激她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有點排斥她。
難不成他想當一輩子的植物人?
琳瑯剛想開口詢問他,兀的就發現了不對勁。
霍啟年的頭頂上居然也出現了一個冒著黑氣的八卦圖!
先前看到這個圖案是在琉璃和那許審的頭上,現在霍啟年也有了一個,他莫非也是玩家?
琳瑯的目光在霍啟年身上流轉,多了幾分警惕:“夫君,你久病未愈,可有覺得身上有什么不妥?”
霍啟年眉頭擰了擰:“無礙。”
依舊一如既往的清冷,看不出任何破綻。
霍啟年環視了屋子里黑壓壓的人,眉上又染了幾分不悅:“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休息。”
霍夫人趕緊推搡著丈夫:“啟兒說的是,先讓他休息休息吧,管家不是去請大夫了嗎?怎么還沒回來?”
霍夫人話音剛落,先前跑出去的小廝就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道:“夫,夫人,出村的路被大水封住了,我請不到醫生。”
霍夫人大驚失色:“怎么會這樣?那啟兒……”
小廝喘了口氣繼續道:“夫人您別擔心,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他說他是從外面過來的大夫,醫術好著呢,我把他請回來了,應該能應應急。”
“那大夫呢?快請進來!”
小廝點了點頭又跑了出去,片刻后便領著一個男人進來了。
琳瑯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這不是那個許審嗎?
許審的裝扮已經和早上完全不同,換上了一件藏青色長大褂,真有二三十年代年代那味了。
而讓琳瑯更加在意的是,他頭上那八卦圖的后面竟多了一道白線。
這八卦圖到底什么意思?
許審很快也注意到了站在床邊的琳瑯,微微有些吃驚。
這不是他今天早上在村口遇到的那個女子嗎?竟是霍家的新婦?
可霍家的新婦不是另有其人嗎?
許審意味深長的掃了琳瑯一眼,沒有聲張,轉而和霍家夫婦倆行了禮。
霍夫人見他舉止還算妥當,趕緊把他請去給霍啟年看病。
“許大夫,我這兒子從小就體弱多病,您可一定要瞧仔細了。”霍夫人滿臉的擔憂。
許審笑了笑:“霍夫人且放心,我會好好給令郎看看的。”
許審說著就從背包里拿出了聽診器。
房間里其他不相干的人已經退了出去,只留的霍夫人和霍老爺以及琳瑯幾人。
霍夫人看著許審沒有向尋常大夫那樣診脈,反而拿出了一件奇怪的東西,有些擔心,但見著許審也沒有異常的舉動,就沒有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