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她說的內容,霍啟年一個字都不信。
先不說他自幼便因病整日被困家中,壓根不可能出去,就說琳瑯這牧羊女的身份,這谷圍村四面環山,環境極差,別說羊了,人都不一定能存活下去。
【滴——霍啟年好感度下降5點,目前進度為-10!】
霍啟年不信,霍夫人和霍老爺卻是信了,被琳瑯感動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啟兒,這么好的姑娘不多得了,你就留在身邊好好疼吧。”
“就是。”霍老爺也抹了抹眼角,“再說了,你們都已經有夫妻之實了,現在和離,太不像話了,這不是始亂終棄是什么?”
霍啟年的耳根子騰的通紅,一口氣沒提上來,扶著桌角就咳嗽了起來。
琳瑯心疼的上前拍著他的背:“夫君,我知道你很感動,可也要顧惜著自己的身體呀,我會心疼的。”
聞言,霍夫人和霍老爺看向琳瑯的眼神更加的滿意了。
這樣又美又貼心的兒媳婦誰不喜歡。
“啟兒呀,你就偷著樂吧,以后再也不許說這和離的渾話了,你們夫妻兩好好交交心吧,我們就先走了。”
霍夫人說完就拽著霍老爺離開了。
廳堂一時間就剩下了琳瑯和霍啟年兩人。
霍啟年順好了氣,一把抓住了琳瑯的手審視著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琳瑯笑盈盈的彎著桃花眼:“夫君,我真沒騙你,我是真貪圖你的色。”
琳瑯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而攀上了霍啟年的脖子:“不過你要真想和我和離也可以,給我睡一下我就同意。”
霍啟年好不容易淡下去的耳根又紅了起來,他猛地推開琳瑯,半天才憋出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琳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睛更彎了,像兩個月牙,明亮動人。
她貼近霍啟年,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夫君,我發現你這個人也挺喜歡演戲的,明明是個心善靦腆的人,非要裝的一臉冷漠,讓我猜猜,你這么執意要趕我走,是不是也是別有目的?”
琳瑯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觀察著這個霍啟年。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讓她燃起了莫大的興趣。
他表面上對所有人都很冷淡,但實際上卻是溫柔至極,她一次次的試探著他的底線,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發怒,甚至眼中還時而透露著幾分悲憫。
這種悲憫琳瑯很少在一個凡人的眼中捕捉到,往往都是那種心懷天下的圣人才有那么幾絲。
這霍啟年不過是一個昏迷了七年的病秧子,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能有這番的情緒。
霍啟年的眼底閃過一絲波動,可也只是一瞬,便被他掩蓋了去,繼而又恢復了清冷的神色:“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琳瑯嘆了口氣,繼而松開了他:“聽不懂就聽不懂吧,反正我說也都說了。”
琳瑯說著突然停了一下,好奇的目光掃在了霍啟年的頭頂上,“咦”了一聲道:“你竟把頭發剪了?我現在才發現。”
霍啟年本來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現在已經被干凈利落的短發取代。
那一頭的短發讓他的臉部輪廓全部展露無疑,顯得更加的精致與俊美。
但不知道是不是霍啟年身體贏弱的原因,明明是春末夏初的季節,他卻穿著長長的衣衫,外面還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