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書說著又從盒子里抽出一根煙來,盒子黃色的包裝,僅僅簡單裹了一層包裝紙。
付以微微抬眸看著她,女孩的皮膚也不錯,白白嫩嫩,完全沒有農村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黝黑,剛才聽護士奶奶說這人十七歲,九歲的時候被現在住的那間房子里的人撿了回去。
打火機在兜里,景書正要點著的時候,忽然從后方直接飛過來一個拖鞋!
拖鞋重重再砸后腦勺,把人砸的一懵!
“啊!”女孩嘴巴里的煙和手上的打火機全部掉了!
景書捂著后腦勺,吃痛地蹙眉,往后望著護士道:“趙奶奶您干嘛啊?”
趙奶奶冷哼一聲拿著棍子指著旁邊的一塊巨大牌子上的字,“衛生站禁止吸煙!”
景書:“……”
得嘞。
這就走。
她蹲下身把地上的煙和打火機撿起來,香煙重新含在嘴里,打火機揣兜里,“那我回攤位去了,趕集結束來接這小子,您先給他看看傷,得把腿治好,要是影響后續干活就不好了!”
趙奶奶問道:“什么后續干活?”
景書道:“這混小子把我的寶貝砸了,害我損失了六萬,所以讓他給我干半年活來還債。”
趙奶奶:“……景丫頭,你這不跟人家父母說就直接把人強留下,這不是犯法的嗎?”
景書道:“那可以拿手機給他父母打電話把錢給我送過來再順道把孩子領回去嗎?”
她一摸口袋,想起把手機放在攤位上上了。
趙奶奶見她沒摸出來,便道:“衛生站電話在藥臺那里。”
“行嘞!”景書朝那邊走去。
“等等!”可是還沒走兩步,身后那沒怎么說話的少年卻忽然叫住了她。
景書轉過頭,問道:“怎么了?怕被爸媽打?”
付以精致的小臉似乎落了一層陰影,他微微垂眸,過了一兩秒,才道:“……我沒有父母。”
少年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可還帶著些許稚嫩,他垂眸時,細密的睫毛輕輕顫抖,竟莫名有了一絲可憐的意味在里頭,雖然聲音并沒有刻意在裝可憐,只是很平淡的敘述一件事情,可就這么越是平淡,越讓趙奶奶心里泛起止不住的同情和憐惜。
“……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前兩天被人販子抓走,想把我賣到山里去。”
“然后在路過這里的時候,我找到機會跳車逃走了。”
付以說完,抬起頭,看向景書:“所以我沒錢還你。”
景書咬著煙,眉頭緊蹙,“我去……這他媽難辦了。”
“可憐的孩子,”趙奶奶走到付以身邊,拿著打濕消毒過的手帕給他把臉擦干凈,“等會兒我們帶你去派出所,讓派出所的叔叔們送你回福利院去,好嗎?”
景書一聽,眼睛瞪得老圓了,立刻不干,“那、那我的六萬塊錢損失呢?!誰賠給我?!”
趙奶奶道:“跟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要錢,你好意思?!”
景書氣得跺腳:“我才十七!我也是個寶寶!!”
趙奶奶道:“一個把人打成一級殘廢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寶寶?”
景書:“……”[○?`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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