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書邀功一般地蹲在張叔旁邊,“你看,我這回聽你的話了吧。”
張叔:“……”
張叔:“說說吧,什么情況?”
景書道:“這人跟蹤加猥褻。”
“跟蹤猥褻你?!”張叔露出了吃了蒼蠅的表情。
景書擺手:“哎呀不是我!是那個!”
“那個?”張叔這時候才注意到站在摩托車后面的付以。少年帶著頭盔,把臉遮得嚴嚴實實,十分沉默。
男人恍然間想起上次那個要殺少年的人,可能是上次的事情給少年造成了心理陰影,因此才會在遇到這種事以后表現的十分不愿說話。
“行吧,這人我們先帶去衛生站給看看傷,恢復意識以后會審問的,你把小以帶回去,好好安慰一下。”
張叔和其他幾個警察叔叔一起把男人抬上了警車,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以后,景書這才走到摩托車邊,取下掛在車頭的頭盔戴好,調侃道:“你小子還真是藍顏禍水,連男人都喜歡你啊。”
豈料沉默的付以忽然轉過頭道:“不是!”
少年漆黑的眼瞳盯著景書,眸中帶著怒火,“如果不是你非要帶我來鎮子,我才不會再看見他!”
景書:“……”
好吧,成她的錯了。
試著伸手去扯扯少年的袖子,被人狠狠甩開了。
景書挑眉:“脾氣挺大?”
付以道:“沒有,我想回去了。”
這地方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他厭惡這男人,更厭惡自己的體質。
體質又增強了,在與剛才的老板娘對視僅僅一秒,他便感覺到第一階段開啟的前兆了。
付以轉過頭,看著身邊關門的服裝店,靜靜道:“景書,這里,我以后都不會再來了。”
“行吧。”景書騎上摩托,“不來就不來。”
她癟著嘴:“我也懶得帶你來。”
*
回到家里以后,付以一句話也不說,拿著衣服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景書坐在沙發上,從兜里摸出了之前從少年手里搶過來的那把刀,放在桌子上。
“年紀不大,玩刀子倒有一手。”景書小聲吐槽道:“要是再晚上那么一秒,進局子的可就不是別人,而是你了,蠢貨。”
景書將刀藏進茶幾下面的柜子里。隨后走到院子中,將晾曬的風衣收了回來。
她回到房間里,反鎖住門,打開衣柜,一排排整齊的衣物沒什么特別的。
可就在她伸手按住衣服后面的某一個零件時,衣柜的下方,忽然打開了一扇地下室的門。
而在僅僅三平米的地下室里。
墻壁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各類槍支的零件,墻角處堆放著的,還有數不清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