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額頭的創口貼,一臉不高興地抱怨:“是在夜場蹦迪的時候被瓶子弄傷了!還被踩了幾腳呢!”
這很明顯是求安慰。
可付以卻道:“活該。”
景書:“……嘖,你果然很討人厭。”
付以道:“彼此彼此,你也是那么惹人厭惡。”
景書把被子蒙過頭,所在沙發上,不理他了,“那就別看了,趕緊睡覺去吧,明天上學起不來我可不叫你!”
剛說完一只手就把她被子掀開了,少年眸色低沉,盯著她的臉。
女孩大概是喝的有點多了,此時面色潮紅,唇角晶瑩,眼神也與平時相比朦朧不少。
那酒氣沖天的樣子讓人看得心里十分不舒服,付以莫名想把這人拖進浴室里,里里外外給洗干凈,順便用沐浴露把那惡心人的煙酒味全部沖散。
“干嘛?”景書不耐煩問道。
付以忽然問:“景書,你喜歡我么?”
一聽這問題景書瞬間笑了:“不是,你這大半夜的腦子沒毛病吧?”
她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從這嗤笑的語氣里可以聽出,這人大概絲毫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和景書相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可是這人的第一階段依舊沒有開啟,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明明能力已經增強了,可是對于景書來說,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是因為這人的免疫能力強,還是說,這人實在是沒心沒肺到連自己的能力都無法影響到她了?
試探完景書,付以站起身,面無表情道:“那便好。”
“可別喜歡我,”少年聲音冰冷:“不然,我一會殺了你。”
——在你愛上我之前。
“半年后我會離開,到那時候,請別讓我的名字出現在你家的戶口本上了。”
*
被這么莫名其妙的話語給說了一通,景書感覺腦瓜子疼死了。
不過最后一句話很明顯,之前走的時候對他的說的那些肯定是過分了些,不然也不會刻意強調一遍。
少年轉身離開的時候,景書忽然想到自己兜兜里忘記拿出來的那個小玩意兒,便道:“等一下。”
她坐起身,從搭在沙發上的外套里拿出一個鑰匙扣,扔給付以,“拿去。”
少年接住,發現這是一個上面有著小獅子的鑰匙扣。
他抬眸看了眼女孩,“給我這個做什么?”
景書道:“之前給你的家鑰匙不是還沒扣扣嗎?你掛在上面,可別把鑰匙弄掉了,如果真弄丟了,你就在外面吹冷風吧,別進來了。”
她說完躺好,繼續把頭蒙到被子里。
付以看著這個鑰匙扣,之前景書只給了他一把簡單的鑰匙,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少年也沒有給它套上什么東西,一直裝在兜里。
鑰匙扣只是一個幼稚的東西而已。
付以曾經得到過的禮物比這貴重的太多了。
豪車、豪宅、珍饈、大牌服飾,亦或是名貴手表。
那些言聽計從的人什么都能為他奉上。
——幼稚的東西。
付以想,隨后冷漠的將它握在手里。
*
外面客廳忽然安靜了。
也不知道少年有沒有離開。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不過卻并不是上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