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信號屏蔽器十分微小,小到需要用顯微鏡才能看見。
女人用技術給他放置在了耳朵里,這樣便可以屏蔽掉實驗室對于芯片的追蹤。
然而過去這么久,付以不知道實驗室有沒有研制出能夠跳過信號屏蔽器的東西,也不知道現在這種平靜的日子有沒有再度被打破的一天。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那自己,又該怎么辦?
景書今天不在家,下午學校放半天假,因為村子周圍的鎮子上,似乎又有猛獸出沒了。
張叔帶著眾人在村子周邊拉了牢固的鐵網,派出所的警察們上次跟狼群搏斗的傷還沒有好,便再度投入到新的保衛工作中。
雙頭狼并沒有被找到,張叔有點懷疑是不是鎮子的那些警察看錯了。
今早來通知各位小心防范的時候,都還在說這件事情。
可是只有付以知道,那只雙頭狼,已經被女孩一刀了結了。
以前付以很厭惡景書,因為剛開始遇見她的時候,這個人真的太過于粗魯。
過分的舉動,還有強勢的做法,都讓少年感到了厭恨。
要打掃衛生,要割豬草,還要喂豬洗衣服,包攬一日三餐,洗碗。
付以以前沒做過這些,但是來了這里以后,幾乎什么都做了。
從一開始的討厭,到后來的其實也沒那么討厭,好像過去的時間也并不長。
下午沒課,學校放假,楚小蘇回了他自己的家,因為李大嬸兒明早回來了,所以他要回去收拾房子,等奶奶回來看見的就是一間干干凈凈的小屋。
回到小樓的付以只有一個人。
雙層樓,窗戶都開著,一直在通風。
沒有煙味,也沒有酒味,空氣里傳來的是鄉村里泥土的清新和花朵的芬芳。
景書不在,付以不用做飯。
空空蕩蕩的屋子,今天下午,莫名多了一絲孤寂。
它的主人不在,它的存在便顯得十分難過。
熟悉的沙發上,卻沒有熟悉的身影。
明明只是離開一天一夜而已,可是付以感覺好似過了很久。
想到這里,那淡淡的酸澀苦味便讓少年的鼻尖也跟著酸起來。
他微微蹙眉,背著書包慢慢走上樓梯。
景書的屋子平時一直是關著門的,就算主人在里面,也是把門合的緊緊的。
付以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本來只是看一眼就回房間將書包放下休息的,然而看了許久,最后,他卻鬼使神差的打開了女孩的房門。
房間里,空無一人。
床上的被子沒有疊,十分散亂,桌上的東西也被擺放得亂七八糟,衣柜半開著,衣服像是直接塞進去的,連稍微的整理都沒有。
地板上還有襪子,床頭柜的煙灰缸里還有沒有倒掉的煙頭和兩罐啤酒。
可想而知平時女孩一個人在房間里過著怎樣的廢柴生活。
只有窗戶是開著的,窗簾在微風的吹動中輕輕飄動,因為一直在通風,所以房間里沒有什么味道。
付以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書包放回房間后,便拿著掃把和帕子走進了女孩的屋子里。
掃地這種事做多了也就習慣了。
他將景書散亂在地上的臟襪子撿起來,扔到了準備好的衣簍里面,又將床上干凈襪子拿起來,放到衣柜下面的抽屜里。
可是第一個抽屜卻不是放襪子了,打開的那一刻,里面各種卡通的貼身小褲褲看的付以頓了頓。
而之前從景書衣服兜里摸出來的蕾絲邊的小褲褲也在其中,像是被女孩匆忙塞進去的,沒有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