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漆：“……”
有幸聽過一次，去了半條命。
“行了，不跟你說了，開機子了，大致時間推算，在R市的獵人們要趕往K市是今天晚上，十七號他們也差不多，我在來的途中留了點氣味在K市郊區，憑時柒的狗鼻子一定能找過來。”
“你怎么留的？在那里站了一會兒？”
“哪兒啊，就站一會兒味道又不濃郁。”景書話語中帶著嫌棄，似乎不想回答弱智問題，她抖落些煙灰，食指中指夾著煙，一邊打開游戲一邊對少年道：“當然是用了點別的法子，你想知道？”
凌漆：“……什么法子？”突然有點不祥的預感，依照慣性問題還是脫口而出。
景書挑眉，玩心大氣，突然故作吃驚地調侃道：“我的天哪！連撒尿拉翔這種事你都要刨根問到底嗎你個臭男人？！”
凌漆：“……”
“嘟嘟嘟……”景書聽著電話那邊傳來了掛斷的聲音，無奈笑了笑，身為臉皮界的王者，這著實令人孤寂，含著煙喃喃道：“喲喂，無敵是多么寂寞哦……”
剛感嘆完，手機就收到一條消息，是凌漆發來了，上面就只有兩個萬分熟悉的字眼——“呵呵。”
于是下一秒，她剛花錢給女兒買的衣服和包的月卡又全部被洗掉了。
景書：“……”
啊啊啊啊！！！！！
成年人崩潰與不崩潰的間隔，僅僅，就在一瞬間。
*
氣味在靠近第四區域之時就全部散去了。
時柒停下腳步，蹙緊眉頭，又仔細嗅著。
從一塊血肉再生以后，他的嗅覺比起之前又靈敏了不少。
“怎么了？”時叁問道。
時柒道：“十一號的味道沒了，她不在這一塊。”
時叁道：“換個方向，再好好找找。”
犬耳少年匍匐于地面，鼻子朝著另一個方向，他慢慢閉上眼睛，大腦神經不斷搜尋著熟悉的味道，在眾多紛雜的氣味中，忽然，眼眸睜開，露出里面綠幽幽的瞳孔，他低沉又沙啞的聲音傳出：“找到了。”
“很濃郁的味道，從第五區域傳來的，大概……是在中央。”
“第五區域……中央……K市？”時叁道：“原來，一直躲在那里么？人群眾多，混跡其中，確實是掩藏蹤跡的好地方。”
二人身邊還有一位白發少年。
他帶著墨鏡，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長褲，皮膚白到像是得了白化病一樣，沒有任何屬于正常人類的色彩。
時玖推了推墨鏡，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找到十一號以后，我可以保留她的全尸么？把她纏成木乃伊的樣子，放在我的房間里當做標本，一定很好看！畢竟曾經同伴一場，總不能讓人家七零八落的吧。”
時柒轉過頭朝他齜牙咧嘴，低吼從犬耳少年喉嚨里傳出：“可她將十五號炸沒了！”
綠色眼瞳里是極致的殺意，語含威脅：“我要吃掉她，絕對不會讓她以任何碎片存在于世！你要保留尸體，我連你一起撕碎！”
時玖癟癟嘴，看了眼時叁，女人的意思很明顯，讓他順著犬耳少年的意思，最后時玖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好吧……”
他望著藍天，感嘆道：“真可惜呢，那么好的身體，卻不能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