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人要向前看……”景書無語,“松手,我玩游戲了。”
付以乖乖松開了手,被女孩溫熱的手心稍微暖和了一會兒,少年的掌心也沒有之前那么冰冷了。
盤腿坐在照相館的沙發上,景書戴上耳機,開始在峽谷里大殺四方。
對于少年刪掉照片的做法,剛開始也許會生氣,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心里其實并沒有那么憤怒。
因為手機里的照片,不是自己記憶里那個小孩的。
景書分得清二者的區別,只是偶爾會想象小孩長大后的模樣,正巧二代同自己想象的一樣,所以忍不住多看兩眼而已。
明明模樣相同,可性格卻天差地別。
刪了就刪了吧,畢竟是敵人。
死去的人留在她的回憶里,于是那孩子同樣留在了最純真的年華,雖然人不在了,不過曾經擁有的情感和故事卻一直印刻在心里,刪掉的是二代,那只是一張照片,沒必要的照片。
那個記憶里的小孩已經送給了她最美好的禮物了,實驗室的房間里,所發生過的有趣和感動的小故事,在腦子里,抹不掉,是烈火燃燒后永不熄滅的余燼。
*
照片洗出來了,景書跟攝影小哥道了聲謝,同付以一起離開了照相館。
摩托車停在外面,戴上頭盔以后,景書問道:“中午打算做什么吃的?”
少年反問:“你想吃什么?”
景書思索了半天,而后道:“家里還有沒用完的火鍋底料,吃火鍋吧。”
回家以后,付以很自覺的去廚房里準備食材了,關上門忙碌起來。
景書把照片整理好貼到自己房間的小照片墻上。
和付以的相處似乎越來越不錯。
景書自己也有感覺,從一開始單純的把人救下,到現在真把他當成一個家人,雖說付以有時候會把人氣的牙癢癢,不過,少年任性時孩子氣又倔強的模樣,卻也總讓人心軟和懷念。
也許是因為——那某些別扭任性的地方,同十二號可真相似吧。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又是一個月。
不過這一個月并不平靜,因為新聞上播報的各類慘烈的奇異案件越來越多。
已經引發了極大的熱點討論,而新聞上有關于超自然部隊的事情也在越演越烈,一上網,幾乎隨處可見部隊同那群極致失敗品怪物們戰斗的新聞。
但目前行動的都是高級獵人和普通類人,十二號暫未在新聞上出現過,也許實驗室還沒有讓他出面的打算。
村里的大叔嬸子爺爺奶奶消息都比較閉塞,除了從電視上偶爾獲知點相關信息外,好似完全與世隔絕了一樣。
只有張叔他們在密切關注著社會的一舉一動,并作出相關的措施。
凌漆給景書寄了一套新的屏蔽裝置,安放在居住地周圍,能夠干擾到實驗室的探測,并傳輸出錯誤的地區信息。
景書靠著屏蔽裝置,超自然部隊連續兩次經過第四區域時,都沒有察覺到任何她和付以的任何蹤跡。
最新的探測器是對實驗品基因細胞的活躍捕捉,實驗室大概猜到這幫出逃實驗品可能會想辦法拿掉脖子里的芯片,因此他們利用新技術研制出了這種工具去搜尋。
可他們沒有預料到,凌漆已經先一步研制出了更厲害的屏蔽裝置。
付以也能從手機新聞里看見這些消息,每當目光觸及那些熱點以后,他都會面無表情的關上手機,再到景書身邊去,靠著她,似乎什么都不想理會。
抽屜里,那個在景書領子里發現的紅色顆粒早已經變成了漆黑的濁液,被少年清理掉了。
也許當時還懷疑過景書的身份,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對于景書的身份早已變得無所謂了。
因為,少年想留在這里,想待在景書的身邊,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同她待在一起便好,所以身份探究沒有意義,付以也不愿思考那些。
“喂,起開啊!玩游戲呢,你又怎么了?”景書嘴巴里含著快巧克力蹙眉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