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氣話,不料少年竟真的將脖子湊到了景書唇邊,道:“那你咬吧,我對比一下,看看比起之前你劃的那一刀,到底哪個更痛一些。”
他血紅色的眼瞳里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似乎真的很好奇二者之間的區別。
景書一下子說不出來話了。
付以真的很會堵她,哪種意義上說都是如此。
少年見她不說話,噗嗤笑出了聲,眸中劃過些許痛快,那種令對方啞口無言的快感從心底涌出,得意的像是占據上風的小孩。
蒼白的指尖輕點著景書的唇,他赤紅色的豎瞳又變得深幽起來,喉結微微滾動,隨后慢慢俯下身,極其溫柔地吻了吻女孩的唇。
沒有深入,比起剛才的粗暴,真仿佛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景書忽然睜開眼睛,發現剛才意識竟然模糊了一瞬,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而一直努力抵抗的毒素也終于被自己的細胞吞噬了不少,再過十幾分鐘,應該就能完全動了。
不過現在,可不能暴露出來任何恢復的跡象。
正想著,她的黑色風衣和褲子忽然被人扯動了。
景書:“……”
付以坐在床邊,把她所有的煙都從口袋里摸出來了,然后一根一根,當著她的面全部銷毀。
景書:“……你在干什么?”
少年道:“為你的健康著想。”
景書:“……實驗品抽不死的。”
付以:“那也不行,我試過幾根,抽不死,但很難受。”
景書:“……”
你贏了。
摸口袋的時候,甚至還摸出了她的炮姐老婆手辦。
付以赤色豎瞳劃過一絲不悅,“買這個放口袋做什么?”
景書:“……逆賊,快放下朕的皇后。”
“不要。”少年干脆利落的拒絕,接著直接扔到了窗外。
手辦在空中旋轉幾圈,然后落到地上,“砰”的一聲,摔成了渣渣。
景書:“……”QAQ
“大膽!二臣賊子以下犯上!竟然二次謀殺皇后!你這個厚顏無恥之人!”
付以笑了起來,好像許久沒有這么開心,他抱著景書,在她耳邊笑道:“皇后沒了,那我賠你一個皇后可以么?”
少年用手指幫她理了理頭發,最后捧著她的臉,眸色溫柔,似乎回到了以前在小樓時的感覺,“景書,讓我永遠留在你身邊吧。”
他的體溫太低了。
蛇是冷血動物,因此熟悉的冰涼傳來,凍得景書臉頰也有些蒼白。
但少年的眼瞳是溫熱的,赤紅色的豎瞳,明明和蛇一樣令人膽顫,卻又有著不屬于它的情感。
眷戀和愛意,在瞳孔里交織,呼吸灑在唇邊,充斥著極致的渴望。
聽不到回答。
想來也知道她的意思。
付以沒有過于逼迫,他慢慢收回手,最后,像曾經一樣,將自己的額頭貼在景書唇邊。
這樣,好似她在吻他。
力氣回流,快要徹底掙脫了。
不過景書暫時沒有動作。
她眸中劃過一絲無奈,問道:“到底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付以說:“不知道。”
“可能是過生日那次,也有可能是你送我上學那次,如果再往前推,或許是我逃出來以后被你救得那次,更早的話,應該,就是我得到你畫冊的時候吧……”
他笑了笑,忽然輕聲道:
“景書,我有沒有正式對你說過。”
“我真的好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