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你給我出來!躲在里面算什么?”
聽韓司野的語氣,不開門就誓不罷休似的,蘇酒只能四處環顧著房間,看看哪里可以藏身。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鋪著桌布的茶幾上。
那茶幾的高度可以藏一個人,而且桌布很長,快要貼在地面上了,所以躲在茶幾底下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比躲在洗手間陽臺什么的要安全些。
這么想著,蘇酒立即鉆進了茶幾底下,她的身高藏進去沒有問題。進去后,她還探出小腦袋,朝著容肆做了個“OK”的姿勢。
這丫頭,怎么躲在那兒?
容肆無奈著,只能盡快把韓司野給打發走,好讓她可以回到自己房間。
雖然很想讓她留下,但他不應該再那么貪心,要適可而止。如果太過分,嚇到她的話,那就是得不償失。
容肆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面無表情地看著韓司野,“有事?”
自己剛才拍了那么久的門,他都沒開,這會兒突然開門,著實有些可疑,韓司野瞇了瞇眼,沒有說話,而是探頭往里看著,想要發現什么端倪。
容肆鎮定地站在門口,又問了一遍,“有事?”
“當然有!”沒發現房里有人,韓司野收回視線,冷眼看著他,沒好氣道:“我問你,你的酒量是怎么練的?”
想起昨天被他擺了一道,以為他不會喝酒,還洋洋得意地打電話給小酒,讓她過來看看容肆出洋相。
結果,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容肆這家伙真的就是個混蛋,太心機了,也不知道昨天自己喝醉之后到底是什么樣子,會不會被小酒嫌棄?韓司野越想越不爽。
容肆淡淡回答,“也許是天生的。”
“不可能。我問你,你是不是練過?”
“是又怎么樣?”容肆反問著,當初他在酒吧工作的時候,以為自己會在那兒工作很久,便開始練習酒量。在那段時間里,他喝過不少酒,意外發現自己不是容易醉的體質。
他嘗試著把自己灌醉,醉過之后,就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了。
昨天韓司野點的那一打啤酒和那瓶紅酒,完全在他接受范圍之內。
倒是沒想到,韓司野的酒量那么差,才喝了三罐啤酒,還有兩杯紅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
看著她狡黠的小模樣,容肆的眼神微微恍惚,真的很想再次狠狠地親下去,把她欺負得像昨天那樣差點哭出來。
他沒料到自己對她竟然也會有這樣惡劣的想法,這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但,他不認為他是個好人,從小就不是。
只不過在她的面前,他會乖一些而已。
他會在欺負過他的同學水杯里摻瀉藥,讓他們上吐下瀉,出盡洋相。會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找機會把他們鎖在器材室,又或者是洗手間,還試過在他們的抽屜里放死老鼠,給他們發恐怖照片,寄恐嚇信,折磨他們的精神……
其實他做過的壞事,也很多。
只是,他沒有告訴她而已。
他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好,他會有很多陰暗的念頭。但是在她的面前,他一定是最好的自己。
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在他心里,她就像是一片純白無瑕的羽毛,有時候靠得她近了,他都怕卑劣骯臟的自己會把她給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