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一臉心疼盯著一地的碎片,“你氣就氣,摔我的茶盞做什么?有本事去摔那對狗男女啊!”
榮昌:???
合著她還不如一堆破碗重要?
她心頭一梗,咬牙瞪著明曦,“瞧瞧你那小家子氣,大不了回頭本公主賠你十個!”
明曦瞬間臉色一變,朝著綠藥招了招手,神色平靜,“去小庫房里多拿幾個出來,給公主摔著玩兒。”
一本萬利的買賣,值!
榮昌:……心口疼。
綠藥抿著唇笑,打掃著碎片,盈袖則繼續她的“匯報”。
明曦聽著摸了摸下巴,“看不出來啊,這柳什么柔還挺有野心,這么早就準備著進軍貴族圈了?”
榮昌臉色更難看了,她捏緊了椅臂,指節泛白,“本公主這還沒死呢。”
明曦瞥了她一眼,眼神揶揄,“所以人家這不是來給你創造機會了么?”
“傅明曦!”榮昌忍無可忍,扭頭看她,“你到底站在哪一頭的?”
這人不氣她會死啊!
她都這么慘了!!
明曦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好吧,那么公主殿下,你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太醫怎么說?”
瞧這中氣十足的吼聲,想必是沒什么大礙的。
榮昌中的是慢性毒藥,而且楊殊謹慎,都是將藥浸染在自己的衣服上,再通過接觸潛移默化地傳給榮昌,可自從榮昌發現了楊殊的真面目后,便再也沒有與其同房,多看一眼都厭惡。
是以他能接觸的機會極少,藥性也就沒那么深。
也幸虧發現的早,不然那才真是無力回天。
一開始診斷,太醫都沒發現什么問題,只因這毒實在是罕見,且極難被察覺,只會讓你的身體悄無生息虛弱下去,找不出原因,然后直至死亡。
還是越離夙把宮里所有有資歷的太醫全都召集起來,這才發現了一些蹊蹺。
明曦心里有些疑惑,這樣罕見的毒,宮里的太醫都沒見過,身為從二品文官,一直待在帝京的楊殊又是怎么得來的?
把這毒藥賣給他的人,又是何居心?
然而她能力有限,也查不出什么頭緒,只私下提醒了越離夙,看對方的模樣,應該也注意到了這點。
遠離了源頭,毒素也清除的差不多,榮昌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畢竟才小產過,不過她身體底子好,要換做一般人,經歷這么一番折騰,恐怕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見明曦出言關心,榮昌臉色臭臭的,心下卻微暖,“太醫說沒什么大礙,好好補補身子,養一段時間就能康復。”
她堂堂大齊最尊貴的公主,成個親差點兒把命給丟了,傳出去怕不是笑掉人的大牙!
這就是嫁錯人的下場。
她思及此,不禁又是一頓咬牙切齒!
狗男人必須死!
明曦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她聲音輕柔,溫溫軟軟,榮昌冷靜下來,“當然是,讓那對狗男女身敗名裂!”
楊殊不是在意他的仕途嗎?
柳柔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嗎?
她要他們所求的一切都成空!
要他們自以為爬到最高處,心中正洋洋得意,轉眼卻跌的粉身碎骨!
就這么捏死他們多沒意思,留著慢慢玩,眼看著他們絕望地掙扎,滿懷不甘和悔恨而死,那才有趣。
榮昌甚至覺得自己的內心已經開始有些變態,一想到能欣賞二人狼狽痛苦的模樣,她竟然還有些興奮和迫不及待!
身旁,明曦幽幽開口,“不錯,蛇打七寸,有長進。不過……你打算為那狗男人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