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越離夙的衣袖,“哎你來看看,這上面刻的到底是什么啊?”
越離夙紆尊降貴似的彎下腰,瞧了一眼,薄唇微動,“容。”
怕明曦不知道是哪個字,他添了句,“容貌的‘容’。”
明曦眼里若有所思,“這應該就是那個男子的名字吧?”
可這范圍也太廣了,到底是姓“容”,還是名字里面帶有‘’容”?
她抓了抓頭發,一副頭疼的模樣。
轉過身一瞧,越離夙已經抬腳往里走,神色坦然,沒有絲毫不自在的模樣。
人家姑娘的閨房誒,搞的跟自家后花園似的!
明曦在心里吐槽,默默跟上去,見他停在梳妝臺前。
她也順著視線打量過去,梳妝臺上蒙自一層厚厚的灰,她伸出手指捻了一下,指尖沾了灰塵,腦子里閃過什么,她沒來得及抓住,注意力被越離夙的動作吸引,瞪大了眼,語氣驚悚,“你這是干什么?!”
對方正對著銅鏡照鏡子,那銅鏡蒙著昏暗的黃色,照的人像也不甚清晰,像隔霧看花一般朦朧。
她正沉思著,抬眸恰好跟銅鏡中越離夙的臉對上,對方面無表情盯著她,那叫一個陰森恐怖,差點兒沒把她嚇得當場去世!
明曦捂著胸口驚魂未定。
始作俑者無辜地挑了挑眉,“只是想試試你的膽量。”
他沒有說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在說,這就被嚇到了,果然也不怎么樣嘛。
明曦瞬間臉一綠:……有被羞辱到!
“無聊!”她惱羞成怒地扔下一句,扭過頭不再搭理她,專心地看了起來。
梳妝臺上很干凈,似乎是無聲在向造訪者說明,主人已經很久沒回來一樣。
桌子一角堆放著幾個匣子,以明曦的經驗來看,里面裝的應該是珠寶首飾。
她捧著一個匣子搖了搖,果不其然,里面發出叮咚脆響,像極了珠子碰撞時的聲響。
花廳里的花瓶都被抬走了,而這位小姐的房間卻幾乎保留著原來的樣子,就好像主人只是出了趟遠門。
這些值錢的首飾為什么沒有被人給順走,明曦猜測,應該是這里的傳聞,讓下人心里忐忑不安,不敢碰這些不吉利的東西,怕被什么東西纏上。
匣子都上了鎖,明曦犯了難。
未經別人同意,毀壞別人的東西好像不太好。
她正琢磨著,越離夙已經接過那匣子,他懶洋洋抬眉,“人都死了,講究這些虛的有什么用?”
說著,他手下一個用力,暴力破壞了那把鎖。
明曦:……
說的好像也沒毛病,畢竟他們也是為了查清楚這件事,還姑娘一個公道。
不過她還是在心里默默道歉,禮多人不怪。
匣子打開,里面一堆珠寶首飾,明曦大概看了看,沒什么特別的。
越離夙似乎上了癮,眼睛也不眨地開了另一個,遞過來,與此同時,手里已經又拿起了一個匣子,看樣子準備繼續。
明曦嘴角抽了抽,接過一看,動作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