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聞言,漫不經心收回視線,語氣滿不在乎,“急什么,那勞什子皇帝不是還沒進城么?本小姐的時間寶貴著呢,難不成還要專程留著等他來?”
丫鬟心里搖頭,自家小姐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這些年也被老爺寵壞了,對方這么大的來頭,她竟也沒放在心上。
實在是……不知輕重。
少女掃了眼下面的人,眼里興味漸起,“去查查這兩人的來歷,沒想到出門一趟,居然還有這么大的收獲。”
那兩人通身的氣度,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不過就算對方是親王,自家小姐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
她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只是希望,別耽誤了正事才好。
丫鬟無奈應是。
——
越離夙說完那番話,臺下久久無言,場面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沈予白深深看了眼他,濃眉微挑,嗤笑一聲,慢悠悠抬手拍了幾下,“好極了,閣下果然讓人刮目相看,不佩服都不行。”
他視線掃過明曦,“既然如此,那閣下打算用什么來做賭注呢?”
越離夙斜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從懷里摸出一樣東西,明曦半瞇著眼睛瞧了瞧,只大概能分辨出是一枚印章,多余的就看不大清了。
他不重不輕將東西往面前的桌上一擱,“不知,此物夠不夠份量?”
對面的沈予白微微坐直了身子,臉上一閃而過一抹震驚,他的臉色變了幾變,那一瞬間閃過許多種情緒,讓人來不及分辨。
最終,千言萬語化成一個復雜的眼神,他晦暗難明地盯著他,好半晌才開口,“閣下好大的手筆。”
他緩緩坐了回去,一開始臉上那漫不經意的神色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沈予白抬手示意,“既然這樣,那就請吧。”
看樣子是同意了。
下面一群人不由好奇賭注是什么,可惜伸長了脖子連個影子也沒能瞧到。
越離夙與沈予白各自坐在桌子兩旁,遙遙相望,頗有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鮮明對立。
明曦站在越離夙身邊,忍不住出了戳他的肩膀,彎腰在耳邊低聲道,“你真的會玩嗎?沈予白看起來應該是個行家……”
她語氣遲疑,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擔憂。
沈予白既然敢提出這個要求,想必心里有所倚仗,再加上對方就是開賭場的,相比平日里也接觸不少,難免更占優勢。
越離夙平日里除了處理朝政,偶爾下下棋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多余的活動。
她實在想象不出他身為一國之君參與賭博這種事情的模樣,也并不覺得對方會有多精通于此道。
他眸光一垂,定在她落在他肩上的手上,心里一動,抬手握了握,語氣淡淡,卻莫名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要相信你夫君。”
明曦總覺得這話莫名耳熟得很。
美貌女子上前清點骰子,當著眾人的面將它裝進骰盅里。
骰子掉進去,發出清脆的聲響。
女子走過程一樣,將規則大概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