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白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一次可以說是巧合,若是再有下一次,那可沒得說了。”
越離夙渾不在意,明曦心里卻忍不住心虛,清了清嗓子,主動提議,“不如下一局的話,你們兩位就把自己壓的注,寫在一張紙條上?這樣的話,誰也不知道對方壓了什么。”
她彎了彎嘴角,覺得自己的這個提議不錯。
只是還是忍不住憂慮地看了眼越離夙,也不知道下一局,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更重要的是,下一局是最后一局了,前兩局兩人都打成了平手,那么最后這一局就至關重要了,是決定最終輸贏的一局。
如果輸了的話,前面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雖然她不知道越離夙拿出的賭注究竟是什么東西,可是看沈予白那副鄭重的表情,想必定然分量不輕。
不管了,聽天由命吧!
明曦干脆利落地重復之前的動作,搖骰子,然后一臉鄭重地將它放到了桌上。
已經有侍女為二人準備了筆墨紙。
紙張鋪展開,二人同時落筆。
越離夙執筆的動作很是好看,透著一股散漫不羈,又風骨天成的雍容氣度,落筆也是行云流水,收放自如。
周圍看熱鬧的不乏樓里的女子,此時忍不住露出一副癡呆的模樣。
“真俊吶。”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咱樓主不俊嗎?吃里扒外的東西!”
“那……那樓主成天戴著個面具,誰知道他長啥樣……”
“……說的好像也是。”
“真希望樓主能贏了這美男,然后……”說這話的人,她重重咽了咽口水。
“然后怎樣?”旁邊有人好奇地追問。
明曦也忍不住豎直了耳朵。
“然后提出條件,把他留下來當頭牌啊!多好的資源啊,當然不能浪費了!”
明曦神情復雜:……
“嘩”——
筆在紙上嘩啦出一條長長的痕跡,沈予白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他要真敢把人留下來當頭牌,明兒這樓就得被人一鍋端了!
不過……想想還莫名有點刺激?
他抬眸覷了一眼,越離夙神色陰郁,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他涼涼地掃了過來,沈予白果斷移開視線。
算了算了,這種事情在腦子里想想就可以了。
紙條是折好收上來的。
左手邊的是沈予白的,右手邊的是越離夙的。
明曦記清楚了位置,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打開沈予白的紙條。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皮,慢悠悠將紙條拆開,上面龍飛鳳舞寫著一個“小”字,展現在眾人眼前。
都說字如其人,沈予白的字比較狂放,和他這個人一些,頗有些不受約束,慵懶隨性。
“看來這回是小沒跑了!”
“那是,咱們樓主什么時候失手過?”
“哎你們說,那位不會又和樓主壓的一樣吧?”
“老是壓一樣的有什么意思?不過這次寫在紙條上,可不一定了。”
……
下面議論紛紛,沒人看好越離夙。
明曦心里沉重了幾分,也不知道越離夙壓的什么。
不過她轉而想想,他也不可能每次都對吧?
她抬眸看過去,越離夙對上她的眼神,輕輕揚了揚眉。
從始至終,他似乎都是這副從容鎮定的模樣,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慌張。
也許,他心里真的有把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