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綰綰抬手招呼兩個侍女,“這一路上,你們兩個給我多留意留意那個夫人……”她眉眼閃過一絲嬌縱戾氣,咬著牙冷笑,“這女人居然故意給我甩臉色,還把我打發到這種地方,真以為本小姐是軟柿子好捏?”
她怒哼一聲,“等著瞧,我總會讓她后悔的!”
——
明曦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隊伍里多了幾個人對她影響并不大,該吃吃該喝喝。
也不知道是出于謹慎還是怎么的,對方一路上都挺老實,存在感微弱,并不主動添麻煩,她也就漸漸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她后知后覺想起秀琴給她的那張紙條,把紙條掏出來遞給越離夙,咬著桂花糕嘴里含糊不清,“喏。”
越離夙抬手接過,掃了眼上面的內容,挑了挑眉,“誰給你的?”
“唔……秀琴。”明曦灌了口水匆匆將糕點咽下,然后瞪著溜圓的眼睛,一臉沉思地托著下巴盯著那張紙條,“你說,那個逍遙老頭兒到底什么意思?一路上給我們留下這種紙條當做線索,陪他玩躲貓貓嗎?”
越離夙笑了,他眸光意味不明,不疾不徐,“你怎么知道對方就是個老頭?”
明曦倏地瞪大了眼,眼神驚疑不定,“難道逍遙神醫不是個糟老頭子?”
這話多少有點扎心了,人人景仰崇拜的逍遙神醫,到了她嘴里就成了糟老頭子,不知道當事人聽到做何感想。
他唇角翹起,好整以暇將紙條疊整齊收好,連同之前的那張一起。
“逍遙神醫是個老頭沒錯,可他還收了一個徒弟,應該挺年輕的。”
明曦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微微睜大,連忙追問,“是男還是女?”
越離夙緩緩側眸看過來,黑白分明的眸底添了幾分晦暗,似是很感興趣,“是女如何,是男,又如何?”
明曦眨了眨眼睛,敏銳地察覺到了殺氣,她雙手交叉護在胸口防備地后仰,“你腦子里想什么呢!”
他若有若無哼笑一聲,收回視線,不輕不重刺她一句,“你想什么呢。”
暴君心里不痛快了!
明曦十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只好主動解釋,“我聽秀琴說,給她紙條的人聽聲音是個男子,好像還挺年輕,所以才想問問。”
越離夙眉間折皺撫平,他慢吞吞“哦”了一聲,這才回答她剛才的問題,“逍遙神醫收的徒弟,的確是個男子。”
明曦皺著眉喃喃道,“這么說,這一路把我們當狗溜的人,有可能就是逍遙神醫的徒弟?”
越離夙有些一言難盡地瞥了她一眼,“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明曦更加不解了,“那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嗤笑一聲,語氣閑散,“興許是無聊吧。”
明曦:……無法反駁。
畢竟,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她總覺得一定有什么用意。
引他們來郢城,遇到了秀琴,如今那紙條又明明白白說著讓他們去豫州。
鬼知道又會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