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一定,你是沒見過那位大人的本事,要我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然咱們家太守又不傻,怎么可能答應他們?”
“令死人復生,這簡直聞所未聞啊!嘖嘖嘖!”
“咱哥兩個就不用操心那些事兒了,干過了這兩天總算是能歇口氣!來,喝一杯!”
“最后一批人也快送來了,不過還不能放松警惕,聽說有人在查這件事兒呢……”
“嘁,在豫州的地界,誰還敢到我們太守頭上動土啊,那不是找死嗎?”
“說的也是,走一個?”
……
火光搖曳,燃燒的木柴爆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兩個官差喝的酩酊大醉,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談話都被一人聽了個干凈。
傅景禮隱在黑暗里,悄無聲息如同鬼魅一般,只一雙眼睛明亮湛然,仿佛有光。
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片刻,覷了眼二人的方向,按在劍上的手指松了松,眸光冷然。
算了,暫時先留他們一條狗命!
黑影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離去。
兩個官差絲毫未覺,喝的醉醺醺的。
……
入了夜,大牢里重歸于寂靜。
楚意咬了咬唇,瞥了眼熟睡的其他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走廊的方向,沒過多久,熟悉的聲響傳來,她眼里閃過一抹喜色。
果不其然,傅景禮出現在眼前。
他姿勢熟練地從懷里摸出一個油紙包遞過去,楚意接過來捧在手里,瞥見里面裝著的燒雞,正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勾的她垂涎欲滴,也顧不得什么形象,抱著燒雞就這么啃了起來,反正她在傅景禮面前早就沒有這玩意兒了。
“唔……你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楚意一邊把腮幫子撐得滿滿的一邊含糊不清的抱怨。
天知道這里的食物有多難吃,不但難吃,還吃不飽。
沒有條件的時候她還可以將就,有了條件,自然不想委屈自己,因此每晚上都等著傅景禮給她送宵夜來,可是今晚等了許久都不見他的人影,差點兒以為他被人給發現了。
傅景禮抱著手臂圍觀著她毫不淑女的吃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被一些事給耽擱了,來的晚了些。”
聽出他語氣里的意味深長,楚意啃雞腿的動作頓了頓,遲疑地抬起頭來,舔了舔油膩膩的嘴巴,“你……發現什么線索了?”
他一抬下巴,扯了扯唇角,“是有些發現。”
他從衣袖里掏出干凈的手帕遞上去,眼神有些嫌棄,“擦擦。”
見他沒有多說的意思,楚意不高興地癟了癟嘴,恨恨地接過手帕重重一擦,潔白的帕子上染上了油污,她頓時滿意起來。
“喏,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