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輕輕“哼”了一聲,明顯很不高興,但也沒有說什么。
李然則微微一笑,表示沒有關系。
年輕男子都一再道歉了,李然自然不會跟他計較。
本來,這件事情應該就這樣告一段落了,但李然剛剛念的兩句詩,卻是在茶肆里傳開了。
剛剛聽到李然念詩的人,并不只年輕男子一人。
這一傳開,事情明顯就暫時完不了了。
整個茶肆的客人都在哈哈大笑,有人沒什么惡意,只是覺得有趣。
但也有人暗自有些鄙夷,不會寫詩沒有關系,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但明明不會寫詩,卻還堂而皇之的將自己的“詩”念出,就明顯沒有自知之明了。
如果是三五幾個好友之間,倒是也無妨。
但現在,明顯的很不合適。
還有人不嫌事大的嘖嘖說道:“這兩句詩其實不錯啊。看看,‘天上一輪圓圓月’,說得完全沒毛病啊!‘水中圓圓一輪月’同樣沒毛病。而且,天上水中遙相呼應,非常好嘛。好詩!好詩!”
說完還有人附和,“對對對,我也認為這詩不錯。只可惜只有前面兩句,如果再把后面兩句補充完,那絕對會是今天的最佳詩作。”
“這話沒毛病。只是后面兩句詩要如何補充呢?湖邊一座小亭子?小亭子前一片湖?”
“哈哈哈!好詩!好詩!”
“……”
現場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尤其是聽到有人補寫了,“湖邊一座小亭子,小亭子前一片湖”這兩句之后。
蘇子墨肺都要氣炸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同時又十分后悔,她不應該問李然是不是想寫詩了的。
如果她不問,李然就不會用這兩句詩來逗她,也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
蘇子墨十分歉意的說道:“李然,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的。如果我不問……”
看著蘇子墨一臉自責的樣子,李然笑了,說道:“傻丫頭,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是我自己存了逗你的心思。況且,我本來的確就是想這樣寫的。”
“啊?”蘇子墨又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李然應該是為了安慰她,才故意這樣說的。
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又說道:“那現在怎么辦法啊?”
李然維微微一笑,說道:“很簡單。大家不是說這是好詩嗎?那我就真的讓它變成好詩。然后,你再看大家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和反應?”
“嗯?”蘇子墨在心里想李然這話的意思。
而這個時候,說書先生輕咳一聲,說道:“這個……不管怎樣,敢于創作就是非常了不起的。那些著名大詩人也都是這樣起步的。現在大家繼續寫詩,繼續寫詩。”
說書先生知道,那個寫詩的人現在肯定非常尷尬,而他作為出題人,又相當于是現場的組織著,那必須要盡快讓事情過去。
大家調侃歸調侃,但過了就不好了。
現場的客人們有人暗自點頭,也有人依然說笑不止,似乎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個時候,李然站起身,走到長桌前,拿起一只毛筆,似乎準備要寫詩的樣子。
“嗯?這年輕小子不就是那兩句‘詩’的作者嗎?他這是要干啥?”有人疑惑不已的說道。
其余的客人們當然也都注意到了李然。
有些客人還不知道那兩句詩就是李然所寫,他們還以為這個年輕人,是聽了說書先生的話之后,打算把自己的詩寫出呢。
現在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寫那兩句詩的人。
長得很帥的一個小伙子啊!
只是,小伙子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說書先生也十分意外,說道:“這位先生,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