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快將這小子忘掉，突然一道劍氣，從墻壁上飛出來，還貼著他身邊飛過去，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至少一條手臂，被這道劍氣帶走。
莫遙手里拿著嗜血魔劍，連他身上，也散發一種妖異光芒，就像一尊魔神，從里面緩慢走出來。將嗜血魔劍舉到蔣鐵山面前道：“不知道這把劍，可還算過得去，是否滿足賭約的要求。”
“好可怕的劍，真是一把可怕的武器！”
雖然沒有觸碰，但是從這把劍的氣息上，讓他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比他鑄造過的任何一把劍，都要可怕，恐怖得多。
他也鑄造過帶屬性的武器，曾經鍛造一把，散發綠色光芒的武器，讓他獲得鑄劍大師稱號，成為蒼月帝國，鐵匠界泰山北斗之一
但就算那把武器，和莫遙這把魔劍相比，也相差甚遠。
“這……這是怎么做到得！天外隕鐵，竟然是完整的隕鐵氣息！”
作為一個大師級鐵匠，他雖然做不到，也想不出怎么做到得，但還是能夠判別出來，天外隕鐵的完整性，并沒有受到影響。
不只是沒有受到影響，在天外隕鐵中，還多了一種特殊屬性，那種力量，才賜予這把魔劍，如此的氣息。
莫遙道：“其實所有的東西都有靈性，你過早的判斷，否決一個東西，當然無法發掘，其中包含的秘密。”
新東西雖然好，但一個東西太新，就沒有足夠時間產生靈性。
而一個東西，只要經歷住時間沉淀，多少會產生一些東西，歷史的痕跡。
這也是莫遙，在這次鑄劍中，領悟到的事情。
隕鐵劍跟隨他的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是沾染的因果，卻是非常復雜，這短短幾日收割的生命，比其它武器，數百年的積累還多。
因為莫遙本身有血色薔薇的能力，又在這樣的殺戮和鮮血中，才讓它進化出這樣的能力，這也是一種靈魂的選擇。
如果隕鐵劍掌握在另外一個人手中，它所產生的靈性，進化出來的能力，未必就是嗜血。因為跟隨在莫遙身邊，才讓它進化成這樣的能力。
舊武器也有舊武器的好處，因為相處的時間足夠長，在靈魂性質上，已經產生同化。如果是一把新的武器，又要重新培養這種感覺，至于別人的武器，更是未必能夠適應自己。
武器也有武器的網絡，和這個世界緊緊連接在一起，連接的點越多，產生的關系越復雜，武器的靈性也就越高，就像人一樣會成長。
從出生，到成年，再到衰老，最后死亡。
在這個過程中，會與無數人連接到一起，碰撞出不同火花。
連接的點越多，也就證明，這個人的成就越高，影響改變的人越多。
他自身的力量，也在這樣網狀的點中，表現出來的能量越強。
當一個武器的靈性，積累到足夠程度，就有機會產生質變，形成器靈。
真理石碑，也是因為吸收太多人的法則，幾千萬、幾億、幾百億人，向朝圣一樣，將自身對律法的理解，輸入到真理石碑中，才讓它形成，真理之靈。
一種純粹追求真理的存在。
但是被莫遙否認后，“真理”的陷阱，她這種扭曲的追求，也開始逐漸瓦解，雖然不會馬上消失，但是隔上三五百年后，她的存在，就會徹底消散在天地中。
沒有了真理的束縛，她這三五百年，也終于可以獲得自由。
真理之靈，已經形成自己的意識，當然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她雖然是因為追求真理而生，但是一個人，因為某個目的生出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卻不只是這個意義，在這個過程中，也會形成更多，他想做的事情。
雖然對于真正的人類意義，這些事情，完全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