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魯格不過是個中途投靠過來的俘虜罷了,在女仆小姐看來,這樣的家伙是死是活根本無所謂。
“咳咳!”
法魯格又吐了幾口血。
他伸手擦了擦嘴巴,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好嘛!這樣的待遇······也不奇怪!總比最初的時候連說話都懶得和他說要強的多。
“芙蘭小姐,請小心點,那家伙的攻擊很猛,最擅長的技巧是肘擊,我被他打中的時候感覺像是被海列車正面撞上了一樣······”法魯格咬牙忍著胸口傳來的刺痛,將他剛才收集的情報盡可能的總結出來。
“······他打不破我的防御。”
芙蘭輕聲說道。
在法魯格茫然的注視下,無意多解釋什么的芙蘭將視線投向了前方已經爬起來,重新擺好架勢的巴杰斯。
“······該死的。”
巴杰斯吐了口唾沫。
他眼角的余光能看到自己右臂護甲上那清晰可見的圓頭小皮鞋的腳印,百煉精鋼打造的盔甲,再加上他鍛煉到極高水準的武裝色霸氣,兩相結合的防御······竟然還是被留下來了這清晰的腳印。
或許有從天而降的動力勢能的加成。
但是能承受住這股反沖的力量,足以證明了眼前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仆絕不是什么善茬子,沒記錯的話,這個女仆······之前是站在黑王子的身邊來著?
想起來那只看了短暫一瞬間的模糊畫面,確認了芙蘭的身份,他的心情頓時又變壞了幾分。
被這么一打岔,眼看著將法魯格捉到手的計劃破產,實在是可惡啊!
剛才因為被法魯格的反擊擾亂了他的心神,短暫的放松了見聞色霸氣的監控,再加上這個女仆似乎也會收斂氣息的訣竅,以至于沖到頭頂上空發動攻擊的時候他才注意到對方的存在。
而且,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黑王子這是在拿他耍著玩呢!
就連身邊的女仆都趕了過來,其本人的氣息卻還沒有出現······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黑王子在耍他玩,就像是那些個喜歡玩狩獵游戲的惡劣貴族一樣,明明隨時都能將獵物一箭射倒,卻始終引而不發,享受著名為狩獵的樂趣。
不過,
就算是想明白了這一點也沒有什么用,相反,巴杰斯還要感謝黑王子的玩心,否則,他也撐不到現在,說不得早就是黑王子的階下囚了,只是······還能拖多久?他心中毫無把握。
白胡子海賊團什么時候會來他一無所知。
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在絕境中尋找生路。
“聽說你的肘擊很厲害?能讓我見識一番嗎?”
芙蘭突然開口說道。
“·······沒問題,小姐!”
巴杰斯露出來一個僵硬的笑容。
看著站在土堆上伸手示意他可以動手的女仆,巴杰斯的心情是沉重的,他寧可對方表現的更加嚴肅一點,更加鄭重幾分,而不是這樣從容不迫,淡定的讓他心中不免犯嘀咕。
如果是在格斗場上有對手敢在他的面前這么裝叉,他鐵定會用鐵肘讓對方知道什么叫做裝叉的代價。
但是現在芙蘭的鞋印都在他的護甲上留著呢!
那般沉重的力量,還有那沒有看的很清楚的如虛似幻的羽翅·······他竭力控制住心頭的恐慌,再次挺起了手肘,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腦海中的雜念盡數排空,然后在暴喝聲中,發動了最強的一擊。
“不沉戰艦·肘擊。”
沖擊波如同鏟車似的將地皮都刮去了一層,巴杰斯就站在芙蘭的面前,還是維持著挺起手肘的攻擊姿態,只不過——
他的肘擊被擋下來了。
纏繞著金紅色虛幻火焰的纖細手掌托住了巴杰斯的手肘,讓他不能向前更進哪怕是一步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