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看著這兩個幼稚鬼一陣無語,搖搖頭走過去,抓著顧瑤的胳膊將她拉開。
“好啦好啦,出夠氣就行了,別把自己的手弄傷了。”
顧瑤哼哧哼哧的揉揉拳頭,聽話的退了開。
別人勸什么都沒有用,時染一句話就讓她安靜了下來。
苗雨惠捂住肚子干嘔了一陣,身上看不出什么明顯的外傷,但就是渾身哪哪都痛。
顧瑤一停手,祁昭也松開了她們,手套一脫跟個沒事人一樣。
楚巧巧比苗雨惠好不到哪里去,一卸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別提多狼狽了。
“時染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會告訴老師你毆打同學的!”
苗雨惠疼得表情扭曲還不忘回擊。
她倒抽一口涼氣,摸了摸嘴角腫起的地方,忽然又想起什么,歪著嘴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知不知道,打了我會有什么后果?”
“我聽我爸爸說……你們時光集團最近資金流轉不通,項目堆著沒錢做,已經欠了不少的外債還不上了。
本來吧,我們家是想投資另外一家企業項目的,結果你媽媽整天去我家公司哭著喊著,求我爸爸把投資轉給她……”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時染面前,語氣透著狠毒,“你說……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你打了我,他還會把投資給你們家嗎?嗯?”
顧瑤背著雙手,恭敬的站在時染的后側方半步的位置,不偏不倚,沒有說話,那目光就足以殺死人。
她只是純粹的討厭這兩個人,并沒有過多的想法。
空氣安靜的可怕。
時染走動了兩步,玻璃渣在鞋底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清晰而冰冷的傳入耳中,讓人不寒而栗。
她緩緩傾身上前,慵懶的眸子微微低垂,唇角帶著淺笑,靠近苗雨惠的耳邊時,吐氣如蘭。
“哦,那你快去吧,別在這看著礙眼。
那點錢,我們時家瞧不上,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指不定哪天就要靠那個錢救命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懶懶的聲音,配上那淺淺的輕笑,讓苗雨惠起了個激靈。
她瞪著眼,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你……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詛咒我們家?!”
時染抱著手臂,眼神散漫的瞥了她一眼,輕笑道:“是不是詛咒,你過些天不就知道了?”
雖然苗雨惠知道她是在說大話,但還是不受控制的被她那自信的氣場給唬住了。
干咽了一下,她說道:“時染你少大放闕詞了,我們家公司根基穩的很,你們一個自身不保的假豪門,還想要動搖我們家?做夢!”
“還有,你哪來的自信背著你媽得罪金主啊?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時家根本就不歡迎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
苗雨惠火氣沖沖的把地上的楚巧巧拉起來,“你等著,我現在就回去讓我爸把合同撕了,看到時候誰求誰!”
剛才時染附耳跟苗雨惠說的話,祁昭并沒有聽見,但時家大致的情況他還是了解了不少。
三人默契的沒再提剛才那不愉快的插曲,一切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