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的辦法他都想過了,實在無力回天。
苗氏的那份投資本來是他們最后的希望,他也是勢在必得。
結果這最后一根稻草,被時染那丫頭幾下就給攪黃了。
好好的,你說她去打什么同學啊!
打誰不好,非要在這個節骨眼去打苗家的閨女!她爹能不撤資嗎?
烏云密布的氣氛籠罩著整個辦公室,安云清盡可能的想多給他點安慰,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思來想去,也只能說道:“這事,咱不能怪染染……她不知情的。”
時北銘嘆了口氣,何嘗不知道他媽媽是怕他會把責任歸咎于時染的頭上呢。
其實吧,那苗氏高高在上的態度也一直讓他挺不爽的。
投個資本來就是雙贏的買賣,愣是被他弄出了一種施舍的味道。
他要不是走投無路,一門心思想要保住公司,也不可能答應要這錢。
黃了就黃了吧,就當時染打了苗家的人替他出了氣,讓他賺回了尊嚴……
“怪我什么?”
辦公室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二人齊齊扭頭,一眼就看到時染和時北墨兩個人站在門口。
安云清吃驚不小,趕緊站起來走了過去。
“染染……北墨?你們不去上課,來公司干什么啊?”
時北墨撓了撓頭,特別無辜的說:“害,我就一司機,今天本來沒課休息來著,是她脅迫我帶她過來的,我沒辦法……”
越來越低的聲音,再配上脅迫這兩個字,就十分靈性了。
沒錯,用來脅迫他的就是上次那段錄音,看來他得找個機會把它刪掉才行!
安云清將兩人左右看了看,又使勁的給時北墨使眼色。
眨了半天眼,這傻兒子愣是沒看出她什么意思。
“媽,你眼睛不舒服啊?”
安云清氣的沒眼看,重重嘖了一聲,“我叫你帶妹妹回家!”
沒等時北墨應話,時染就特別叛逆的說:“我不回去。”
說完,她就大步流星的邁進了辦公室,坐在了時北銘的正對面。
印象里,這還是時染回來以后第一次這樣對安云清說話。
雖說是叛逆,但也多了點人情味,總比客氣要來的好。
畢竟,孩子的任性和叛逆是父母的專屬。
這么一想,安云清還是挺感動的。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只要北銘那孩子不亂說話,過會兒她玩膩了自然會回去。
時染坐在時北銘對面,單手托著腮,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不說話,就足夠給他壓力了。
“你,你干嘛,別坐我這,去沙發那邊坐。”
時染甜甜一笑,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我不。”
“嘿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正煩著呢,別搗亂。”
“不,你先告訴我,要怪我什么?”
不遠處聽到兩人對話的時北墨后背陣陣發涼,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憶。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十萬個為什么走來了!
哼哼,風水輪流轉啊。
大哥,你可得好好品嘗一下我曾經經歷過的痛。
不然的話,大家都不好稱彼此為同甘共苦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