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把眼神往時夢身上一落,還沒開口,這女人就先發制人了。
“看什么看!你又算老幾?把你們管事的叫過來,不是管事的都沒資格跟我說話!”
場面凝固了幾秒,安保隊長帶頭咽了下口水。
這女人,怕真是活膩了。
“清場。”
祁昭兩個字剛一落下,一大隊黑衣人就整齊有序的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將外面看熱鬧的人清走,另一部分將時夢牢牢按住!
剩下的人兩兩站在時蕊和老太太身邊,防止隨時有突發情況。
時夢被按著了還不停歇,瘋子一樣的朝他嘶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夢藝公司的老板娘!”
“你們威爾曼什么狗屁服務?就這么對待客人的嗎?小心我明天就找關系把你開了!”
很顯然,她把祁昭當成安保隊長了。
祁昭懶的跟她廢話,從頭到尾也就抱著時染沒有撒手了,看的時北銘心里一百個不滿。
“先生,你……”能不能放開我妹?
“來,把東西還給人家。”
祁昭根本沒聽他說話,反而將手里接住的茶杯遞給時染,聲音溫和的一塌糊涂。
那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來時,她都猜的出他現在是什么樣的笑容。
從他懷里褪出,時染捏著那青花瓷的杯子在手里把玩了幾下,眼底流露出的冷然和祁昭如出一轍。
她站在離時夢三米遠距離的樣子,望著她淺淺一笑,隨即做出投擲茶杯的姿勢。
時夢后背一緊,心底暗叫不好,趕緊低頭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等了足足三秒都沒感受到痛楚,她又小心翼翼的抖著眼皮睜開眼,看到那茶杯依舊在時染手里時,諷刺一笑。
呵,諒她也不……敢。
茶杯擦著頭皮在她頭頂咻的一聲飛過,真實的像是子彈一樣砸在身后的墻壁上,又落在地上,碎的稀巴爛。
時夢臉上的笑容猛然僵住,整個人情不自禁的抖了一遍。
“哎呀,剛才手滑扔歪了呢。”
時染調皮的說著,又拿起一只作勢要扔,她嚇得要死,趕緊喊停,可時染哪里依她?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老太太暈倒了,這才打破了時夢的困境。
真的是,丫頭還沒玩盡興呢。
祁昭不滿的皺了皺眉,大手輕輕一揮,“扔出去。”
號令一下,一群人就嘩啦啦的拖著那三個人出去。
時蕊委屈的要死,一直在喊時北銘跟安云清。
最后還是安云清心腸軟,就替她說了句好話。
她說的時候心里還挺忐忑,本以為這位氣勢迫人的年輕人不會搭理她,結果卻出乎意料的點頭了,搞得她還有點受寵若驚。
“帶幾位去房間換洗。”
祁昭朝身后的人說完,又朝安云清禮貌的打招呼,“阿姨,您女兒我先帶走了,晚點原封不動的還給您。”
安云清愣愣的哦了一聲,祁昭就風一樣的把人抓走了。
搶人還搶的這么文質彬彬,她還是頭一次見。
安云清還在望著兩人的背影發愣,耳邊時北銘的聲音就炸起來了。
“誒!我同意了嗎!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