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
男人半蹲在地上,眉眼低垂著,看不清什么表情。
空氣足足安靜了好幾秒,仿佛快要凝固了一樣,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等時染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緩緩站起身,抬手將人往床上輕巧一推,順水推舟的便朝她身上壓了下去……
“這就是后果。”
……
安云清這邊三個人已經換洗完畢了,剛才那場面實在凌亂,導致她到現在腦子都有點暈乎。
威爾曼的工作人員效率極高,短短一個小時就把房間恢復如初了。
剛才時染走的急,書包和手機都沒拿走,是時北墨幫她提出來的。
他才一轉身的功夫,那丫頭又不見了!
不是答應了不亂跑的嗎!
他哥也真是的,沖上去把人搶回來啊!
時北銘被他埋怨著也跟著惱火,他不想嗎?
剛才看那人也不像壞人,而且安云清也點頭了,也就一念之差的事,人就已經被帶走了。
而且那群安保也一直攔著他說沒事沒事,個個都是拍著胸脯保證的,他又不能把老媽一個人丟在這里!
說不定,只是去做個筆錄問問剛才的事情經過呢?
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他心里忐忑的懷著一絲希望,越想越慌越想越慌,最后不知不覺中也跟著加入了時北墨的踱步隊列。
兩個大男人跟兩個陀螺似的,一左一右交叉著在安云清眼前晃來晃去晃來晃去,看的不煩的人都跟著煩躁了。
“停!”
她胸脯起伏著吼了一聲,兩個人立馬就站定了下來。
“坐下!”
好了,也乖乖坐下了。
好不容易安靜了兩分鐘,時北墨又開始扭動了。
“不行!我得去找人!”
“我也去!”
兩個人噌噌站起來,正好拐角處就一前一后走過來兩個人。
矮的走在前面,高的走在后面,中間隔了有一米遠。
可不就是時染和那個人販子嗎?
兩兄弟氣勢洶洶的沖過去,剛要抬手抓時染的胳膊,就被祁昭一個箭步沖上來擋開了。
“別碰她手,有傷。”
兩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剛才老太太那毒辣的三拐杖,齊齊皺眉。
過了會,重點又有點歪的看向時染埋在高領毛衣下的半張臉,以及那雙微紅的雙眼,心里一咯噔。
“怎么了?傷口太疼了?來給我看看。”
時北銘說著就要伸手,這次手伸到一半愣是被兩個人給按下來了。
時北墨:“她傷的地方是你能看的嗎?”
祁昭:“我已經給她上過藥了。”
???
兩個聲音交疊著落下,兄弟倆頭上滿是問號,還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剛才說什么?”
時北墨瞇著眼,帶著些許殺氣的看向他。
時北銘也在旁邊,骨節捏的咔一聲響。
祁昭頭上一個大寫的危字,鎮定的將剛才脫口而出的實話圓了過去。
“我說我給了她藥,已經上好了。”
他說的話他信不了,時北墨又把詢問的目光轉向時染。
“你自己上的?”
時染耳尖紅紅的,過了一秒,才輕輕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