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有各的說法,都是求生欲強烈,難辨真偽。
這算是窩里斗了。
狗咬狗罷了。
觀眾也就當看了個熱鬧,實際也是心如明鏡。
既然人家能把臟水潑到你身上,那就說明你肯定是有參與。
那不然為什么她不往別人身上潑,偏偏要往你身上?
而且從時蕊的話里來聽,她對苗雨惠和時染之間的斗爭了解的很清楚嘛。
“行了!”
校長站出來吼了一聲,“這什么地方,是你們能胡鬧的嗎!”
沒看到教授已經聽的不耐煩了嗎?
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可別把他附中的名聲給攪壞了!
時蕊被他吼的肩膀一抖,嚇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剛才她是受情緒驅使才有勇氣站起來那么說話,現在情緒爆發完了,一冷靜下來,那從四面八方散發出來的壓迫和冰冷的視線讓她無所適從。
后知后覺的害怕鉆進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時蕊就感覺自己快要站不穩了。
此時此刻,暴露在眾人視線下的她,就好比是黑粉闖進了粉絲團,眾矢之的。
校長嘆了口氣,對時染擺了個請的手勢,語氣和剛才截然相反。
“教授,您這邊入座。”
他指的方向,正是時北墨身邊。
兩兄妹遠遠對視上的時候,時北墨竟然還有些受寵若驚?
他被自己腦子冒出來的詞匯嚇了一跳,甩甩頭,將那種奇奇怪怪的激動壓制了下去。
別慌別慌,就把她當成平常的時染就好啦……
怎么可能!
他做不到!
時染眼神淡淡的往他身上一落,時北墨就條件反射的正襟危坐。
坐正了之后,心里還把自己狠狠鄙視了一頓。
沒辦法,這丫頭就是有這樣的威懾力,更何況還是知道她的身份以后,就更加控住不住。
他腦子里還在胡思亂想,甚至已經開始思考待會時染坐下來后要怎么跟她說第一句話。
理論上,她現在還是自己的上級。
喊什么?
時教授?
教授?
還是時染?
還是跟媽媽一樣,叫染染?
不!!!
他一個都叫不出口!
那要不稱呼省略,想想說話的內容吧?
您好,請坐?
講課辛苦了,來,喝點水?
救命,他已經尷尬到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來了。
“凳子上有釘?”
頭頂,忽然傳來時染涼涼的聲音。
時北墨虎軀一震,雙手乖巧的放在腿上,僵硬的抬眸看向她時,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丑死了。”
時染吐槽的語氣帶著笑,十分自然的往他身邊一坐,和平常別無二致,沒有半點架子。
正是因為她表現的太過自然,所以也讓時北墨一直過于緊張的神經漸漸放松了下來。
等時染落座后,任老那行人也跟著她一排落座。
直到現在,他才突然想起當初時染為什么跟任老一副很熟的樣子了。
果然,大佬都是跟大佬一起玩的……
眼下,校長宣布中場休息十分鐘,將苗雨惠以及她提到的那幾個人全部喊出去談話了。
時染悠閑靠在背椅上,拿了瓶礦泉水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