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她怎么就理解成別人送給她的了?
再看時北銘和時北墨的模樣,好像跟安云清的想法都差不多。
時染苦思冥想,終于找到了一個理由。
“任璟先生你們知道吧?他是任老的孫子,原石是科大創辦的時候他捐的,后來用不上,他就扔給我了。”
扔這個字,就顯得很靈性。
充分的突顯了任璟的暴發戶氣質,就跟上次給他們家投資一樣,一個尿性。
一提到任璟,安云清就了然了。
那孩子,很有敗家的潛質,當時聽說二八分的時候她都驚呆了,那哪是投資啊,那都可以稱得上捐款了。
不過人家能賺啊,再敗家也輪不到她去評論。
“這樣啊,那……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媽媽都還沒來得及送給你什么呢。”
說著,安云清就把盒子往她面前推過去,推到一半的時候就被時染給擋住了。
“你不用送我什么,我的命都是你給的,家也是你給的,一點身外之物而已,你收下也無妨。”
說罷,她微垂著眸,又緩緩補充了句,“雖然晚了一天,但這都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啊,你確定…要拒絕我嗎?”
!
可愛暴擊!
安云清被美色迷了眼,一秒回神,“收!”
她怎么就忘了呢,這可是寶貝女兒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啊。
貴重是貴重了點,不過沒關系,哪天任璟要是反悔想把東西要回去的話,她再想辦法還!
實際上,安云清對這種層次的珠寶價值還是沒有什么概念,她要是想用錢來還的話,怕是把整個公司給賣了都不一定還的起。
看到她將兩個禮盒妥善的收起來,時染才終于松了口氣。
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她算是有經驗了,以后遇上這種價值觀相差太大的事情,她就把鍋往任璟身上甩。
反正他暴發戶的形象已經屹立不倒了,也不介意再多來個一兩件。
而且,有錢花也不是什么壞事,壞的是沒錢花。
生日禮物這個話題算是激起了時北銘的記憶,他回想著昨晚被推進來的那個草莓蛋糕,表情微微有些疑惑。
“你們還記得昨天的生日蛋糕嗎?那人說是時先生送來的,可是我沒訂蛋糕啊。”
說著,他就把目光轉向時北墨,意思很明顯。
時北墨趕緊搖了搖頭,“不是我,別看我,我都去晚了,哪有時間訂啊。”
趁他們幾個猜的熱火朝天,時染默默站了起來,拿著杯子裝作要去洗的樣子,悄咪咪的退場。
時北墨眼尖的看到她要開溜的背影,連忙叫停。
“時染?”
他尾音拖的老長,一下子就吸引了另外兩個人的注意。
“說,是不是你?”
時染腳步停了下來,背影顯得有些蕭瑟。
她轉過身,似是嘆了口氣。
“好吧,我攤牌了,其實……”
她話說到一半,故意把人的胃口吊起來,然后說了后半句。
“其實……我是個男的。”
說完就跑,跟后面有鬼在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