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他當時還挺疑惑的。
在排除完所有人后,他腦海中就浮現出來一個不可能的稱號。
為什么要說是稱號呢?
因為就在幾天之前,世人都只知道科大創始人姓時,人稱大教授。
并不知道這個人的高矮、胖瘦、年齡、長相,甚至是性別。
姓氏這種東西可以作假,而且同姓的人也有不少。
他當時覺得不可能,是因為不敢相信。
相信不止是他,恐怕除了她的學生以外全世界的人都對這個消息為之震撼。
誰能想到這種殿堂級人物,竟然只是一個未滿十八的妙齡少女?
側頭,垂眸看著肩上那水嫩嫩的臉蛋,他眼里心里滿是暖意。
“剛知道不久。”他回答道。
心想,也就大半個月吧,不算撒謊。
時染自然而然的理解成幾個小時之前。
畢竟上午見他的時候,他還什么不知道呢。
“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
她有些忐忑的開口。
其實她挺擔心的,擔心身份太高,會給他帶來壓力,無形之中會情不自禁的對她疏遠禮貌起來。
畢竟以前這樣的人也不少了。
出乎意料的,祁昭的反應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波動。
“有什么好問的,你厲害,這不是好事嗎?”
其實他挺想問為什么要瞞著他,但是仔細想想,他不配問!
自己也半斤八兩,當初在她面前隱瞞了身份,現在連怎么圓回來都不知道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種問題還是咽進肚子里比較好,免得將來暴露了身份,還被她抓住了話柄。
類似于你還有臉質問我?你自己不也藏的挺深的嗎這種話,他現在光是想象一下就已經開始提前害怕了。
而時染心里想的也跟他差不多。
她還以為祁昭會生氣質問她為什么這種事要瞞著他呢,結果他什么都沒問!
為什么不問?
怕她回答不上來故意照顧她?
還是壓根就不在乎,管她是誰呢?
她坐直起來,兀自甩了甩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揣測。
心想著不問也好。
問了,她要實話實說的話,回答就是——
我那會跟你也不熟,沒什么好說的。
天吶!這也太傷人心了吧!
她不允許小奶狗傷心!
兩個人各懷鬼胎。
一個在對方心中人設已定,難以扭轉,所以選擇繼續沉默。
另一個覺得一個教授身份已經和對方拉成夠大的差距了,雖然小奶狗嘴上不說,心里肯定還是有落差的。
既然這樣,反正其他身份還沒有暴露,干脆就繼續瞞著吧。
就這樣,兩人默契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面對馬甲問題,就是一個大寫的紅色警報,需要謹慎繞道而行。
祁昭清了下嗓子,話題轉移的十分自然。
“你提行李箱出來干嘛?離家出走嗎?”
剛才他就挺想問的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大雪天的,天都快黑了,這丫頭一個人提著個箱子在路上艱難前行,那可憐模樣,不是離家出走就是被逐出家門了。
不過也不應該啊,時家人怎么會趕大教授啊?
那肯定就是她自己跑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