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為她梳著頭發,長發握在手里,泛著光澤,柔軟漂亮的像是上等天鵝絨。
之前因為一直獨居,所以洗漱用品只擺了這個浴室,其他的浴室暫時還沒有用過。
還有臥室也是一樣。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今晚是不可能跟她住一間房的。
祁昭已經進去洗澡了,時染有些無聊的坐在床上,回復信息。
先是家庭群,基本全是安云清一個人在發。
是麻麻我啊:染染你到了嗎,到了給媽媽回個信哦,比心jpg.
是麻麻我啊:該吃晚飯了哦,看,今天是我下的廚,做了好多好多吃的。
配圖是一張從上往下的自拍,背景是一桌子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菜”,兩邊還有時北銘和時北墨各入了半張臉的鏡,面如死灰,生無可戀。
照片上占了最大面積的是底下安云清冒出來的一張俏臉,開心的比了個耶。
時染臉上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淺笑,手指在鍵盤上快速點了幾下。
時家。
三更半夜了,兩兄弟坐在沙發上還沒有要上樓睡覺的意思。
時北墨臉色痛苦,嘴唇都是白的,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叫。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說著就揣著手機往左邊的廁所跑去。
時北銘比他鎮定一點,但臉色依舊沒好到哪里去。
坐等了十分鐘還不見時北墨出來,他淡定的站起身,只是神色略帶痛苦,額上還起了點汗意。
站定在廁所門口,抬手,錘門,聲音不是一般的虛弱,虛弱中還透著急切。
“你好了沒?好了沒?”
里面的聲音也挺虛弱。
“沒有,再等我兩分鐘……樓上不還有兩個廁所嗎!?”
時北銘倚靠在門框上,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愣是被鬧肚子給弄的弱不禁風。
“……媽媽占了一個,時染那個,她把房門給鎖了。”他說的有些艱難。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你鬧肚子的時候找不到廁所。
一句話說完,里面沉默了幾秒,然后傳出時北墨的咆哮聲。
“我就說讓她別進廚房別進廚房,她就是不聽!丫頭走了,她是不是看我們不順眼想把我們都neng死啊?那她自己怎么也敢吃啊?!”
時北銘疼的仰天望天花板。
“別說那么多了,你快點兒的!再不出來,我踹了啊!”
“別!我馬上!”
里面傳來沖水的聲音,時北銘仿佛看見了生的希望。
一個剛爬出來,另一個就飛快的爬進去。
這個場景,已經重復了好多次了。
時北銘艱難的扶著門框出來時,就看到時北墨坐沙發那嘿嘿嘿的傻笑。
他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干什么,拉肚子拉傻了啊。”
時北銘往他旁邊一坐,時北墨就開腔了。
“你自己看微信。”
時北銘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雖然漫不經心,但掏手機的動作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迅速。
時染回復的消息已經被安云清給推到上面了,他往下拉了好幾頁,才看到她發的幾個字,臉上浮起淡淡的淺笑。
時染:我到了,剛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