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這一路上都特別粘她,什么都不需要她動手。
開車門,打傘,讓她注意臺階。
細致的不能再細致,完全把她當做一個小孩子在照顧。
時染雖說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靠在他肩上輕笑了笑。
“你干嘛啊,突然這么好。”
“我以前不好嗎?”
祁昭舉著傘,大長腿適應著她的步伐,放緩了不少。
他唇角微揚,眼里滿是溫脈的笑意。
“好,你一直都很好,全天下你最好。”
時染嘴上抹了蜜,一個勁的夸他。
祁昭聽著開心,周身的氣氛都明顯活躍了起來。
“不獎勵點什么嗎?”
“什么呀?”
他湊了下俊臉,等待的意思十分明顯。
時染忍著笑意,明知故問,“什么啊,臉上沒東西呀。”
話音剛落,她臉頰上就感受到軟軟的觸碰。
一觸即分,可那塊溫熱的觸感就仿佛熨燙在了心底,形成了烙印,久久不散。
都這么多次了,但時染還是止不住心跳加速。
她想……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對這個男人免疫了吧。
對方偷親的理所當然,看著前方目不斜視。
“我自取了。”他笑著說。
沉默了許久,他又緩緩啟唇,語氣帶著心疼。
“……你小時候,跟著她受苦了吧?”
時染怔愣了一瞬,現在才明白他今天若有若無的低壓氣場是怎么回事了。
回想起前面這十幾年,她能想起來的全是美好。
關于和陳姨的相處,她竟然沒什么可說的。
畢竟她一個月總有那么二十567天不在村子里。
整天在全球忙這忙那飛來飛去,又有顧修遠安排的專員照顧,再加上身邊還有那么多的朋友。
吃苦?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沒有,我過得挺好,經常出來忙,在她那待的時間很少。”
祁昭緊了緊她的手心。
“……那就好。”
時染說這個是有可信度的,畢竟小小年紀就能打造一個科大出來,花費的精力絕對不小,怎么可能天天待在村子里。
心里稍微好受了一點。
他牽著小姑娘,打算帶她到附近好好逛一下。
感冒那幾天在家都悶壞了。
兩人步入商場,和上次一樣都戴了口罩。
今天是工作日,商場里人也不是很多,兩人就隨便逛逛,看看她有沒有什么想買的東西。
不知怎的又聊起上次訂的那個生日蛋糕。
說起這個,時染就來氣了。
“我第一次中那么大獎呢,她說砸就給我砸了,我一口都沒吃到!”
小丫頭氣鼓鼓的樣子孩子氣十足,把祁昭都給逗笑了。
摸摸頭,他說,“沒關系,獎還可以再中的。”
時染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
別說中一次兩次了,天天中都可以,整個店都是她的。
時染撇撇嘴,“算了吧,等著中獎,我還不如自己去買呢。”
祁昭聽著,笑笑沒說話。
兩人閑逛著,迎面竟然碰上了時北墨和顧瑤。
他們兩個怎么在這?
不對,他們兩個怎么在一起?
時北墨這家伙,該不會還想跟蹤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