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情景再現般,時夢也跟著她一起仰頭。
微張著嘴,她抖了抖,沒說出話來。
“別磨嘰了,道歉吧,今天必須要說到北銘滿意為止。”
安云清指甲輕輕點著桌面,冷聲提醒道。
也沒有人想把事情鬧大。
作為他們家的立場來講,北銘沒有證據證明是時蕊下的藥。
而時蕊那邊就更不想把事情鬧大了。
不管他們有沒有證據,對于女孩子來說,這種事情太毀名譽了。
標簽一旦貼在身上,這輩子都很難撕掉。
所以相比較而言,時蕊現在是完全處于劣勢的。
“對不起……”
時染聽著樓下的聲音,緩緩抬步,不緊不慢的往臺階下走去……
“大點聲,就對不起就完了嗎?”
時北墨氣不過,要不是這是個女的,他都恨不得上去揍她兩下。
“銘哥哥,對不起……我真的,只是太喜歡你了,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時蕊臉色紅的能滴血,垂著頭,完全不敢看人。
她曾經幻想過很多次自己是怎么表白的,卻從未想到過會是以這種公開處刑的方式。
撒謊是不可能的了,甩鍋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唯一的選擇,只有承認。
因為……有那個女人在。
她就像是魔鬼一樣,無處不在,又什么都知道。
她無論做什么,都騙不過她的眼睛……
掙扎,只不過是徒勞罷了。
時北銘神色復雜,盯著她滿眼都是厭惡。
時蕊低著頭,只聽見他的聲音那般的寒涼。
蕩在耳邊,猶如一把利劍,將她刺的鮮血淋漓。
“你的喜歡,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時蕊瞪大著雙眼,無神的盯著自己的鞋面,眼神狠狠一震。
就在這時,忽然有只手輕輕托起了她的下巴。
觸感那般柔軟,那般細膩,帶著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撫慰著她刺痛的神經。
下巴被人托起,時蕊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人,呼吸一窒。
時染對她輕輕笑著,隨即抬起左手,往她嘴里塞了一顆乳白色的藥丸,輕輕往上一托,時蕊就生理反應的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過程太過祥和,根本來不及讓人反應,等時夢沖上來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給她吃了什么!”
她抱著瘋狂咳嗽的時蕊,像是只被激怒的母獸一樣,不顧一切的朝她嘶吼。
時染只是安安靜靜的后退一步,防止唾沫飛濺。
她攤開雙手,無辜的聳了聳肩,古靈精怪的樣子和惱羞成怒的時夢截然相反。
越是這樣,就越是能氣死人。
“沒什么啊,就是聽說你要我們等著,我就先下手為強咯。”
有什么可等的。
你要搞我,還提前說出來了,那我自然是要在這之前就搞死你啊。
難不成還真的乖乖等著你來搞我啊。
說這話的人就是傻子吧。
時夢氣紅了眼,拼命的給時蕊拍著背,一聲聲的哭喊。
“蕊兒啊,你吐出來,快吐出來!”
時蕊伸手按壓著舌頭,一直在努力的催吐。
她早餐沒有吃,干嘔了半天,除了吐了點口水出來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