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最后擦了一個護手霜,朝他走過來,從袖子里伸出還帶著淡香的小拳頭,舉到他面前。
“看到沒,沙包大的拳頭。”
小丫頭奶兇的不行。
祁昭被她給弄得哭笑不得,伸手輕而易舉的將她沙包大小的拳頭給握住。
“跟我來。”
他抓著她往另一邊繞去,穿過中間雕花的隔墻,眼前這一幕著實讓時染有些吃驚。
“這……哪來的?”
“我,弄的。”
祁昭回答的風輕云淡,只是在用詞上稍微卡殼了一下。
具體怎么弄的,他不說,全靠時染自行想象。
看著這些星爵旗下只在雜志上出現過的限量服飾鞋子還有包包,甚至有些連見都沒有見過的新品,她都懷疑祁昭是不是從江易寒的倉庫里偷過來的了。
像星爵旗下的限量服飾,基本一出來就被那些頂流明星還有豪門富人給定走了。
像普通的有錢人,拿著大把的鈔票還不一定買的到呢。
向來都是供不應求的東西,現在一下子出現這么多在眼前,她不吃驚才不正常。
“不是很多,只送來了這些,你先將就著挑,等回國內了再全部送去家里。”
將就?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時染抿著唇,還是問了。
“這么短時間,你從哪弄來的?”
且不說這里面樣樣都需要預訂,就算不用預訂,她拿著錢去買也不可能這么快吧?
祁昭不動聲色的斂眉,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江易寒給了我特權的,你放心穿就是了,都是你的。”
一語定音。
看來他這個老板對他是真的好啊。
豪宅古董隨便送,就連線下的商品也是隨便拿,出手闊綽的讓人驚嘆。
她只想到江易寒闊綽,沒想到自己其實也是這樣。
像任璟,基本就是金山銀山的往他手里送,有時候送的太多了,任璟還會跟她發脾氣吵架。
吵完了時染會稍微收斂個一段時間,等放松了,又接著送,完全不把錢當錢。
她對自己人,向來都是毫不吝嗇。
時間來不及了,一排禮服看的她眼花繚亂,件件都好看。
對于有選擇恐懼癥的時染來說,就很難搞。
祁昭等了她好一會兒,見她遲遲拿不定主意,便靠近了過來。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從那一排精美的禮服中穿行而過,最終停在其中一套煙霧色的仙女裙上。
“這套怎么樣?”
他取了出來,放在時染身前筆畫。
雖沒有明說出來,但那墨眸里隱隱挑起的光亮無不說明著這條裙子配時染有多么的驚艷。
時染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決定試一試。
這一試,就心生歡喜的脫不下來了。
抹胸裙,領子非尋常直線,而是帶有蝴蝶結設計感的弧度。
裙子上半緊身,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纖細的柳腰,在腰間呈紗裝逐漸蓬松開,長度及腳踝,后擺微微拖地。
再加上時染本就冰肌玉骨,盤久了的長發披散下來,帶著自然卷的弧度,配上這煙霧色的裙子,說是仙女下凡也毫不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