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當場裂開!
她現在只想死一死。
后背貼在時北墨身上的那塊,隔著厚厚的大衣她都感覺燙人。
顧瑤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有多紅,哪里還能受更多的刺激。
冬天穿太厚了,她撐著扶手試圖自己爬起來。
剛起身到一半,好不容易跟時北墨緊挨的地方分開了,誰知道她手一滑,又重重倒了回去!
她腦子一懵,緊接著就感受到肩頭被人牢牢握住,然后就是一只溫熱的大手,不由分說的附上了她的額頭!
從這一瞬間開始,顧瑤就感覺自己大概真是發燒了。
腦子一團漿糊,沒有實感,像個熱氣球一樣,當場升天。
“怎么樣?燙手嗎?”
“emm......額頭還好,我覺得她主要是臉燙,為什么啊,好神奇。”
“不能吧,發燒都是額頭比較燙的,是不是你手感出問題了,我來。”
然后又換了一只手。
兩個人圍著她的臉頰和額頭來回摸,差點就為發燒為什么非得額頭燙這個問題開展學術研究。
臺上時染已經致辭完畢,臺下掌聲猶如擂鼓,一下子就把顧修遠的智商給拉了回來。
沙雕有的時候真的會傳染的!
看看顧瑤現在躺在時北墨懷里眼睛發暈兩頰發紅的狀態,哪里是什么發燒!
也就這傻子能這么認真的相信她是發燒了。
這么久了,還看不出來嗎?!
雖然有點慢,但他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了!他能啥也不知道?
也真是直成一根筋了。
“要不你先回去量下體溫吧,我給你叫醫生。”
時北墨還在一本正經的考慮這件事。
雖然頒獎典禮中途不允許離場,但如果用尿遁做借口的話,應該也沒問題。
他說著就要去掏手機,然后就被顧修遠給制止了。
他看著時北墨,有些艱難的開口。
“我覺得,你松開她,她應該就好了。”
“啊?”
時北墨反射弧超慢,主要還是沒想到那上頭去。
被他一提點,才后知后覺的趕緊松開了顧瑤,她一脫離了禁錮,就趕緊坐直起來。
長發遮擋住了臉側,她不說話,時北墨就有些無措。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著急,以為你真病了。”
還是沉默。
顧修遠都不忍心看了,扭頭繼續去看時染,心情瞬間美好。
顧瑤她這燒看來不是發在身體上,而是發在自己的心上。
一切,都得他們兩個自己去解決,別人幫不上什么。
說實話,他知道這兩個有可能發展成一對的時候,他心里是替顧瑤開心的。
因為她從小被父母拋棄,被染染撿回去,寄養在顧家。
雖說從小到大都是按照顧家的配置去照顧她,身份也是按照顧家的孩子來定義,知道她是撿回來的人并不多,已經在盡最大的努力在保護她的自尊心了。
但顧瑤依舊是自己邁不過心里那道坎,潛意識里始終把顧家和染染當成是自己的再生父母,當成了恩人,甚至是主人。
哪怕別人喊她一聲大小姐,她依舊不會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