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多太多，所以顧修遠現在這個樣子，慕今安完全能理解。
電梯內有一瞬間安靜到了極致，停在一樓時，她輕輕拍了下顧修遠的后背。
“走吧，先把早餐吃了。”
她現在說不了什么，也給不了什么幫助性的承諾。
因為無論說什么，顧修遠都會覺得她是在安慰自己。
時染一句，勝過她千千萬萬句。
這是個不可爭議的事實。
...
顧修遠本來原計劃也是下來大廳吃完早餐要陪慕今安去拍攝的，可計劃在遇見時染的那一刻就被徹底打亂了。
他現在心里一團亂麻，要不是慕今安拉著他，他根本就不想過來。
兩人一路拖拽著走到餐廳這邊時，時染和祁昭已經吃到一半了。
看到她，時染立馬就甜甜的笑了。
“嫂子，今天的羊角面包還不錯，你可以嘗嘗。”
慕今安拉著還在別扭的顧修遠在他們對面坐下，訕笑，“好啊，我試試......”
眼珠咕嚕一轉，她又說，“給你遠哥哥也來一份吧。”
時染笑容秒沉。
顧修遠見狀，感覺自己實在多余，傷心之下作勢要起身，立馬就被慕今安粗暴的按住大腿，硬生生又給他按了回去。
等餐的過程中，祁昭已經吃完了，時染還剩幾口，鼓著腮幫子跟倉鼠一樣。
四人面對面坐著，前期根本沒人說話。
因為顧修遠和祁昭這兩個人暗地里的火花帶閃電，氣氛一度劍拔張弩。
后面為了緩解，就一直都是慕今安在跟時染找話題聊。
“最近你遠哥哥給我找的攝影師真的好強，拍的照片可是我出道以來最喜歡的風格了，染染你要不要也拍一下？”
“不了，我不喜歡拍照。”
“啊？”
慕今安好可惜的樣子。
“你不拍照那可不行，多好的顏值啊，可不能浪費了。”
見時染還是無動于衷，她自己又作為一名史詩級顏狗，怎么可能放任她這么放飛自我。
“你就拍嘛，又不是拿出去公開，就是當私照保存起來也很好啊。”
順便多洗一份，給她掛在家里日日欣賞嘻嘻嘻。
時染現在沒什么心思討論這個問題，只是慕今安真的很堅持，而她也不是一定不能拍。
為了省去后面一系列的拉扯環節，她直接點頭了。
“好。”
慕今安開心的不得了，連吃早餐的時候都是搖頭晃腦，哼著歌，和旁邊的顧修遠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頓飯吃完，時染和顧修遠的關系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還愈發嚴重了起來。
這點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之前顧修遠還沒遇到過。
在她看來，祁昭是主治醫生，這次會議的主題是他的病人，也是他的母親。
坐主位雖然不太合乎情理，但問題也不是很大……
“你找我？”
繞是淡定如祁昭，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丫頭是想找主治醫生，結果兜兜轉轉，找到了整天跟她朝夕相處的人。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但應該也就是關心關心病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