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病房內陪了溫靜小半天,聽她聊聊最近遇見的一些趣事。
其實說起來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聊起來的時候就會覺得特別的溫馨治愈。
和祁南陽那段過往并沒有消磨她對生活的熱情,在時染的視線里,經常都能看到她如同少女般的天真浪漫。
時染心想,溫靜能保持著這么好的狀態,除了她自己的天性樂觀以外,肯定不乏有祁昭的照顧和保護。
陽光透過墻外樹梢鋪的半屋金黃,時染托著腮,眼眸微微瞇起,像是午后慵懶的貓。
祁昭在和溫靜說話間抽空側頭,兩人對視上的一瞬間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傻笑。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祁昭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感覺手感異常的好,又多揉了兩下。
時染把單手托腮改成了雙手,就像是個小花苞一樣把自己的腦袋固定住,笑容不變,傻呵呵的任他胡作非為。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好好。”
祁昭不知道小丫頭為何突發感慨。
眼看溫靜躺在床上眼睛瞇呀瞇,好像是快要睡著了一樣。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給她蓋好了棉被,跟時染兩個人像是做賊一樣靜悄悄的往外走。
到了室外,兩人的說話音量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祁昭回身摟住丫頭的腰,在她頭上親了一口。
“干嘛突然這么說,我以前就不好了嗎?”
時染膩歪在他身上,笑容不減。
“以前也好,現在好像更好了。”
兩個人慢悠悠的往前走,像是兩個連體嬰兒。
祁昭有感而發,“以后只會越來越好,好到你以后離了我就不行。”
“現在已經是這樣了。”時染糾正他。
兩人聊著聊著就下了樓,本來今天時染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祁昭和給溫靜送藥。
現在兩個目的都達成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由他們兩個自由安排了。
祁昭就跟她商量著想帶她出去玩,地點還沒有說好,剛出醫院門口準備去上車,就撞見時夢獨自一人站在門口。
就在她身后不遠的地方,還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前站著一個司機,像是在等著她。
看到時染的時候,時夢微張著嘴似乎還有些驚訝。
她連著兩天都是來守祁昭的,兩次都沒有看到時染,沒想到今天就碰上了,著實有些意外。
不過她現在和之前又是不一樣了,也沒有什么好低人一等的。
一想到這里,她又把頭高高抬起來了幾分。
時染挽著祁昭的胳膊,看到時夢時下臺階的腳步微微一頓,繼而又很快的恢復了淡定,將臺階一步步走完。
時夢站在靠左邊的臺階底下,他們兩個就不動聲色的往右邊走。
反正車子就停在右邊的路邊,他們這樣走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
在祁昭的預料之內,時夢果然朝他們這邊靠近了過來。
他清冷收回眼神,緊接著就聽見時夢追在后面喊。
“祁院士!”
兩人步伐不變,充耳不聞。
時夢快步跑了過來,直接擋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