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煜一罐奶都喝完了都等不到時夢出來,好不容易出來了,那嘴角不斷滲出的紅血絲又實在是少的可憐。
要不是他視力好,估計啥都看不到呢。
見這女人跟著保姆重新被關進一樓的房間里,他唏噓著搖了搖頭。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以前跟老爺子到底有過什么過往,但光是她自愿被蘇家圈養起來這一點他就不能理解。
他自己是生在這個家里了,沒有辦法,目前還在努力的想要逃出去。
而時夢就是跟他恰恰相反,明明可以逃出去了,現在又自投羅網。
時夢跟老爺子的關系,在蘇承煜看來就是很奇怪的感覺。
非敵亦非友。
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是老爺子養的一條狗,還是一條被拴著繩子的狗。
這女人基本上一天24小時都是被關在偏屋里的。
吃飯有保姆送,里面也有獨立衛生間。
一天下來的吃喝拉撒都在屋里解決,那屋子又偏,基本上見不到什么太陽。
她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像今天這樣能出去兩個小時還是向老爺子申請批準過的,也是她第一次出去。
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不管老爺子怎么剝削她作為一個人的權利,她都點頭答應。
沒別的條件,只有一條。
在外面的時候要給足了她面子,不管是排場也好,還是豪門圈里普通交談也好,必須要透漏出她時夢現在過得很好的現象。
這種奇葩的思維模式讓蘇承煜十分的費解,但他也知道時夢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很顯然,就是為了那所謂的臉面。
可悲,又可笑。
面對這樣的人,他只想說一句話。
“神經病。”
蘇承煜嘟噥了一聲,轉身,跛著腿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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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時夢是被痛醒的。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艱難的撐著身子坐起來。
腹部被祁昭打過的地方疼的越來越厲害,她明顯感覺到是內臟出了問題。
現在已經不是蘇家說行不行的問題了,是她真的開始害怕了!
短短的幾秒鐘里,死亡這個字眼已經在她腦海里轉了千百回。
她嚇得不行,就開始呼救。
細微的聲音從門縫里不斷的傳出來,蘇承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停下手里的工作安靜的等待了一會,結果又沒聽到了。
等他重新開始敲擊鍵盤,好像又聽到了。
跟踏馬遇見鬼了一樣。
誰啊!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少年眉宇間凝著佞氣,嚯的推開椅子站起來。
他對這個家里的人就沒有一個有好感的。
艸!就沒一個正常人!
他這么生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之前就有過兄弟帶了幾個女人回家亂搞,那聲音震天響,他又正好住隔壁,門窗關著還戴了耳塞都不頂用,把人都要搞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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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天晚上他戴著耳機聽了一晚上的歌,徹夜未眠。
現在這情況也不排除是跟上次一樣,因為他聽到的是女人的聲音。
黑漆漆的別墅里,他墊著腳走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基本上就是跛腳加摸墻才下的一樓。